王暮雪停住了动作,有些吃惊,点了点头,“对,我是王暮雪,您是?”
“哦,原来真是你,我是何羽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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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证券二十八层)
“他何羽岩接触过一次的企业就算是他的了?那老子把全中国的大型国企都拜访一遍,是不是所有部门后续去的人都在抢老子项目啊!真是操他娘的!”办公室里的曹平生朝吴双大骂道。
吴双关上了门,走到桌前不紧不慢地边给曹平生的黑色暖水壶倒着热水,边道:“曹总别跟他们见识,他们十二部没什么业务……”
“没什么业务是他何羽岩能力有问题!”曹平生直接打断道:“自己不上进还能怪别人?!接触了两年都没把辽昌发展控股公司啃下来就怪老子?矮得跟个山猪似的还怪长颈鹿吃得着树叶?!他跑树下晃两圈,看了看树叶那树叶就是他的了么?!操他娘的!”
“行了曹总消消气,别操了,这句话您骂了两年了。”
“那就操他大爷的!吴双你记住了啊!操他大爷!”曹平生说着将黑色皮椅直接猛地往墙上一堆,因为皮椅是软的,所以在撞击的那瞬间,自然没有发出什么酸爽的撞击声。
于是曹平生更气了,眼神直接往桌上扫,吴双瞅见不对,阎王爷貌似要摔东西,于是赶忙道:“曹总!这都是重要文件和电脑,要不您捶下沙发吧?”说着指了指盆栽旁边的黑色三坐沙发。
“捶你大爷!”曹平生怒斥一句,但也就在这句之后,他因为吴双脸上的笑容而自己也破了功,笑出了黄牙。
在吴双面前,曹平生往往更加肆无忌惮;而吴双也明白,曹平生心中的怒火一定要通过放声咆哮或者肢体动作来发泄,若要他硬憋着,那概率就跟把地球推出太阳系一样困难。
有时候谁真惹恼了他,他表面上十分恐怖,但其实在老员工吴双的眼里,生气时侯的曹平生与自己六岁的儿子闹脾气时没什么分别,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哄哄就行,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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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和证券二十七层)
“何总,我不知道先前您接触过这个项目,我也是今年才回国的。”王暮雪道。
“是这样的,我刚刚也跟你们曹总提出,这个项目既然我们双方都有接触,而且最终也谈下来了,那就大家一起合作完成,可以么?”
王暮雪闻言沉思了一下,她心里很清楚何羽岩是个赖皮鬼,自己拉不成的项目别人拉成了就想过来分一杯羹。
“何总,我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我就是一个实习生,这件事情您如果已经跟曹总商量了,他决定就可以。”
何羽岩听后似笑非笑:“暮雪啊,这个项目我知道是你的关系,你跟你爸爸说一下,让企业提议我们两家一起合作,我想你们曹总也不会反对。”
何羽岩这句话告诉王暮雪两个信息:
第一,他在辽昌的关系网撒得很广,似乎什么企业他都去拜访过,而且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家庭背景也有所了解;
第二,曹平生刚才肯定没同意。
想到这里,王暮雪笑问道:“何总,您的团队不是在做水电局的项目么?那家企业其实我先前也拜访过,您看能不能也让我们参与合作?”
看到眼前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抛出如此明目张胆抢饭碗的话,何羽岩起初是犯愣的。
没想到曹平生不好欺负,他手下一个实习生都不好欺负。
“如果那个项目还是我们的,我当然没问题。”何羽岩道。
“何总,我没听明白……”
何羽岩犹豫了一下,将烟头点燃,深吸了一口才无奈道:“那个项目最终还是被本地券商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