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她那三脚猫的水平,老子敢赌,要是老子问偏一点的她肯定答不上来!”
王立松本想脱口一句:“那您怎么不问偏的?您倒是问啊?!”但想想自己其实也能猜到答案,于是王立松只是站在原地,低头笑笑。
这种心知肚明的笑容被曹平生捕捉了去,“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没有曹总,没什么。”王立松说着笑得更灿烂了。
曹平生见状做出了一个要打人的手势,“再笑信不信抽你?!”
此时只听胡延德一句:“曹总,王暮雪跟德国人说的那些,其实我会上都说了,说我们这次并购目的是为了了解国外市场,为了学习,王飞也强调了好几次。”
“哦?!那为什么德国佬最后就听王暮雪不听你们的?”曹平生眯起了眼睛。
“肯定是听我们的,王飞是因为想挖王暮雪,才故意夸大她的作用。”
“他挖王暮雪那肯定也是王暮雪确实做了什么让他想挖!”曹平生放大了音量,“人家王飞好歹也是上市公司一把手,还是行业的龙头老大,有钱有平台,要什么样的人才没有?!换句话说,他想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犯得着拉下脸来跟老子讨人?你怎么没本事让他来跟老子讨你啊?”
曹平生如此犀利的话让胡延德哑口无言,但是阎王爷既然开火了,就绝不会这么快结束。
“你这爱打小报告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改?!”曹平生望着胡延德,眉头就不禁锁成了一团。
“打小报告就算了,消息还特么是错的!之前你跟老子说什么蒋一帆跟王暮雪在谈恋爱,结果根本没那回事!”
“蒋一帆都承认了,您不信可以问问柴胡,那个实习生。”胡延德说着指了指门外。
“得了吧,老子什么感情没经历过,蒋一帆那小子纯属单相思!老子一眼就看破,人家王暮雪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见胡延德嘴巴张了开,曹平生继续骂道:“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不是八卦记者,当好你的领导,当好你的保代!还有……”
曹平生说着顿了顿:“要记住不管我们多牛逼,我们终究是乙方而不是甲方,我们是财务顾问,是人家企业付钱给我们,请我们干活!摆正你的位置!你胡延德就喜欢在企业现场指手画脚以为老子不知道?谈判桌上,价格问题能由我们主动抛出来么?对赌条件是我们自己拍脑袋定的么?!王暮雪要是不长脑子的多问一句,直接给你翻译,你不就得罪了客户么?还怪人家不听话,盲目服从命令的士兵如果遇到一个猪脑司令,那特么死得是最快的!”
胡延德憋红了脸,他此刻唯一感激的,就是曹平生允许蒋一帆出去了,没有让上面这段话被自己的下级听到。
“你一个七几年的人,跳槽还没跳够么?!还没折腾够么?!”曹平生的眉心依旧没有松开,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模样。
“对,曹总您说得对,我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胡延德道。
“出去出去!特么的你要是八几年的,信不信老子一耳光闪过去!”
曹平生说完这句话后,胡延德沉了一脸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吴双见这位中年大叔足足在门外伫立了有一分多钟,不禁起身问道:“胡保代?怎么了?!”
胡延德闻言这才晃过了神,定了定气,走近吴双偷偷问道:“曹总以前打员工,是真的么?”
吴双听后尴尬一笑,反问道:“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胡延德眼珠子转了转,道:“我是想问,如果曹总今后打我,我能不能还手啊?”
吴双闻言一脸汗颜,她不知怎么回答,眼神左顾右盼了一下,无意间扫到了楼梯间的方向,于是手一指,朝胡延德道:“胡保代您看!”
胡延德顺着吴双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他看到了柴胡跟做贼似地贴在楼梯间的门上,像在偷听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