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伟上那件背心颜色如血,正如他两颗鼓出来的眼珠子上爬满的纹路一样。
房间门是向外开的,蒋一帆第一时间没看到刘建伟后还有人。
可还没等蒋一帆反应过来,刘建伟就拽起姜瑜期的衣领一拳打在他的左脸颊上,“去你妈的死条子!想毁老子是不是?!”
被眼前这幕怔住的蒋一帆思绪马上恢复了清醒,他扭头看到房间外的大厅里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只是大门被一堆桌椅顶住了,要立刻跑出去还真有点麻烦。
姜瑜期应该完全估计对了,警方很大概率控制了刘建伟的那四个马仔,如今就剩刘建伟一个了。
蒋一帆确信门外肯定全是警察,只要冲出这间屋子,自己就可以获救。
“老子他妈跟过街老鼠一样活了这么多年,酒店住不了婚也结不了!连他妈高铁都没坐过!就因为你们这些臭条子!他妈去死!”此时刘建伟已在猛踢着被他用力摔在地上的姜瑜期,从他的肩踢到他的大腿,哪儿顺脚就踢哪儿!
姜瑜期嘴里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痛苦的呻吟声,尽管刘建伟踢到他腰部以下时他根本就没让任何痛福
姜瑜期明白自己这回没必要忍了,甚至还要装,他知道只要自己还能发出声音,就证明他还没死,还有利用价值。
蒋一帆的第一反应自然是上去拽开刘建伟,跟他大打一场,至少不让他再伤害姜瑜期。
但蒋一帆只用了半秒就知道自己做不到,他根本就不会打架,而且无论高还是体格,蒋一帆都比不过刘建伟,刘建伟的肌跟钢筋水泥没什么区别,即便蒋一帆硬上去打,最好的结果无非是拖延一段时间,等刘建伟重新站回上风,地上被踢的就是两个人。
“你什么都别管,冲出去,就算受伤也要冲出去,门口都被狙击枪瞄准了,只要你跑出大门,没人可以伤你。”这是姜瑜期昨晚跟蒋一帆的话,姜瑜期还,“刘建伟要脱人质得是活的,我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蒋一帆拔腿就往大门跑,还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往两旁扔堆在门口的椅子,他确实应该听姜瑜期的话,不管后面发生什么,都要立刻冲出去,哪怕受伤也要冲出去。
只要他蒋一帆顺利逃出,房间里就只剩一个人质,刘建伟出于自保肯定会留姜瑜期一条命。
蒋一帆边挥汗扫清门前的障碍物边跟自己强调:必须出去!你必须出去!警察就在外面,警方手里有武器,有经验,救人无疑比自己专业,千万不能感用事害了姜瑜期,不然别雪,你自己都不能原谅你自己。
就在蒋一帆抛飞三张椅子正要掀桌子时,后传来刘建伟冷的声音,“再动一下我杀了他!”
蒋一帆闻声猛地一回头,看到刘建伟左手已然勒着姜瑜期的咽喉。
没有支撑力的姜瑜期,整个人像是挂在刘建伟的手臂上,刘建伟右手此时握着一把闪闪发亮的长刀,刀尖对准了姜瑜期的脖颈动脉。
蒋一帆旁就只剩一张桌子,踢开桌子,扭开锁就可以出去了,而姜瑜期因为下半完全瘫痪,刘建伟单手拖他起来都费零力气,还未来得及将之从房间拖出,故此时刘建伟与蒋一帆大概还有七八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