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呢?
岂不是天下的人都误会了他,这么多年都错怪了他?
而他顶着这样的骂名,依旧任劳任怨的抵御外敌,还要承受一些只为私利的人恶意中伤。
再说了。
就算他真的要谋权篡位,又何至于在如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玄衍绝又不是傻子。
小皇帝才不过十岁,他就算再等两年,皇帝也不过十二岁,而玄衍绝本身的地位实力,只会更加稳固。
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动政变,更何况是那个男人?
卿泽成还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深闺女子,随意的来忽悠了。
若真是个只会琴棋书画,女红针线的女子,说不定还真的信了卿泽成的鬼话。
可惜卿无欢不是。
她对政治不了解,也不像这些人一样会玩阴谋阳谋。
但作为一个在现代活了将近三十年的女人,卿无欢至少自身拥有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卿泽成的话,她要是信了才有鬼呢。
心里对这个身居高位,满嘴跑火车的便宜父亲越发的厌恶。
这一刻,卿无欢眼底深处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冰冷至极的寒意,但面上却还是配合的表现出惶恐的模样。
“那父亲你说我该怎么办,若王爷……若他真的……”
她嘴唇颤动,几次都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但看着她惊恐害怕的样子,卿泽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放松心神,面上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沉吟了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郑重其事的开口。
“如今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整个左相府,我们都要跟摄政王撇清关系。”
说到这儿,卿泽成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变得更加无奈。
“可如今你已嫁给摄政王,虽说陛下不会因为这个就怀疑为父。但为父在朝堂上也有许多的政敌,若是他们在陛下面前乱嚼舌根,相府怕是会遭受无妄之灾。”
这下卿无欢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但神情还算镇定。
她重新坐回椅子上,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最终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转头看着对面的卿泽成。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跟王爷提出合离吗?”
她这个提议一说出来,卿泽成就,否定的摇了摇头。
“不行,这个时候提出合离,就是在赤裸裸的告诉摄政王相府的立场,那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此话一出,卿无欢的脸色变了一下,整个变得焦躁起来。
“那我该怎么办?总不能跟着王爷回王府吧?到时候若他逼宫,相府站在陛下这边,我岂不一样会有危险?”
说到这儿,她蓦然顿住,眼睛里散发出一股明亮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起兴奋之色。
“王爷如今不就是在相府吗?那父亲为何不擒住王爷?这样一来阻止了他逼宫,二来父亲的那些政敌不就也没话说了,一切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