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幼欢冷眼看她,握着的冰刀在手里划出漂亮的弧度,看得徐成钢身子忍不住开始哆嗦。
“离婚,我跟他好歹夫妻一场,你打也打了,我气也消了,离婚就行了,没必要弄出人命来。”
俞大欢挡到徐成钢身前,她很不喜欢俞幼欢现在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傻瓜。
“让开。”
“我说过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把他俩折磨成这样也够了,真闹出人命对你没好处。”
对徐成钢俞大欢还是有感情的,特别是他刻意宠溺她的那段日子,让她失落的心似乎又找到了归宿。
当初刚发现他出轨的时,她狠伤心过几日。可这些年的见多识广让她对男人被诱惑出轨的包容度上升不少,以至于男人拉下脸来的哀求发誓时,她又默默忍了下来。
这婚是她点头要结的,她不想被看笑话。
两人也不是什么死去活来的真爱,手里能握着他的把柄,换来一份虚假的疼宠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可惜她又一次错看了徐成钢,这个男人人品严重有问题。
即便如此,俞大欢还是不想看他死,出轨偷盗就是在律法完善的过去也罪不至死,何况俞幼欢下手不轻,他那双腿是废了。
“你只看得到这个男人吗?”
俞幼欢的声音愈发冰冷,“他若是有半点儿念及你们之间的夫妻之情,就干不出那些丧尽天良的事。”
丧良心,是指殴打莹莹?果然还是叫她知道了。
俞大欢心里有愧,但那是对莹莹,对死去的老二俞双欢的。
“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他一人,可事情已经过去了,莹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揪着过去不放?”
是这个理?
俞幼欢懒得跟她废话,一把将她往洞里推,俞大欢一个踉跄被什么绊倒在地,手下是冰凉僵硬触感。
她惊恐低头,就见一个面容枯槁的女人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平躺在地上,尽管瘦脱了形俞大欢还是认出了她,是金瑶!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死?”
她看向俞幼欢,压抑的眼泪再控制不住,大滴大滴的砸在金瑶干净的衣服上。
“你们俩谁先说?”俞幼欢却是看向被吊着的两个血人。“金怎么死的你们也亲眼看到了,我今天没什么耐心,”
一直气息奄奄的崔桂香挣扎着抬头,她再也硬气不起来。
可怜村里人还当这女人是什么救苦救难的菩萨,哪里知道她狠起来不比魔鬼逊色半分,她分明就是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她当着他们的面割掉了金的舌头,又给他注射了一只色彩诡异的药剂,将人禁锢在几米远的石板上,让他们看着他生生将自己身上的肉一口一口咬掉了大半,才活活疼死。最后连尸体都被她一脚踹进了天坑,只余洞里浓得散不尽的血腥气和那似乎还在耳边嚎叫的嘶吼声不断充斥着他们的感官。
他们是活不成了,村里没人能救得了他们。
不,活不成的可能只是她,徐成钢还有俞大欢那个蠢货护着。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你给个痛快。”
还真是崔桂香那个贱人的声音,俞大欢止了哭声,“贱人,说,是不是跟你有关?是不是你做的。”
崔桂香嘲讽一笑,精神气似乎都足了些,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妈是徐成钢带来亲手交给我的,让我不要客气,暂时让人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