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诸葛守将那压迫的体型站在门口,缓缓关上被陇月踢开的房门,外面的江湖客和陇月都没有阻拦,随着门再次合拢,从外面传出了渐渐离去的脚步声。
陇月的心情十分沉重,自己刚刚入睡不久,便有家奴跑了告诉自己,兵部和刑部连手查封了陇家的所有产业,让自己赶紧离开。
可是已经迟了,外面已经被刑部的狗腿子围了起来,还美名其曰的派人站在门口将父亲的三大罪状说了一遍,让所有人乖乖束手就擒。
而那罪状居然都和白日那混蛋的胡言乱语不谋而合,所以在四周同样被惊醒的江湖客口中煽风点火,便怒气冲冲的找了上来。
其实陇月早就猜到了今日,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当时自己在父亲面前扬言要开一家江湖人的客栈,就是想为父亲招贤纳士,那时父亲便大发雷霆说自己不知轻重,可是自己却根本不听。
现在当所有一切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摧毁时,陇月心里着急万分,不知家中的父亲怎么样了。
要知道父亲虽然顶着城牧之名,其实却是个文弱书生,这城牧之名不过是因为陇家世代在这陇西城中经营,有钱罢了。
“小姐你放心,哪怕拼了我这条烂命,也要带小姐出去。”
牛二看着心事重重的陇月,拍着胸痛豪气干云道。
看着这稚气刚脱的牛二,陇月噗嗤一声笑了。
可是当看见自己身后这些神色各异的老油条,心却沉了下去,刚刚窜自己去兴师问罪的人,当发现里面有一流高手护卫的时候,根本不敢说一句话,此时就更不会拍着胸口保证了。
尤其陇月看着那些江湖客围着的二人,心情越加烦躁,一位四十多岁一身大红色裙子的妇人,一位三十来岁扛着一把厚背大环刀,看起来有些凶狠的男子。
这二人是这群江湖客中除自己外的二位一流高手,也是自己花了最大代价拉拢的人,可是此时却无一人表态。
“红衣姐,桓刀哥,这次怕是连累二位了。”陇月挤出一丝笑容道。
红衣妇人也是心情沉重,本以为跟了富甲一方又是陇西城城牧的陇家,自己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指日可待,可是没想到自己还在待价而沽,就出现了现在这情况,陇家怕是完了。
“月妹子你放心好了,外面的宋大人和姐姐我可是熟人,一会我亲自去问问什么情况,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妇人的话让陇月脸色阴沉了下来,话中意思无疑不指望她会出手助自己突围了,自己真想问问她吃了我陇家这么多好处,真有事居然想跑。
“那就麻烦红衣姐了。”
陇月虽然恨不得痛骂她一顿,养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但是此时却根本不敢翻脸,现在可不是内乱的时候。
一旁扛着大环刀的男子则嘲笑道:“怎么?吃饱了就想跑了,月丫头我早就和你说过,这妇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红衣妇人和陇月同时脸色一变。
妇人则是羞怒,而陇月则是惊慌了,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
“恒刀,闭上你的臭嘴,我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红衣妇人怒骂道。
陇月也连忙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哥哥姐姐可千万别伤了和气,妹子我可还指望着二位了。”
“这有何难?”男子笑了,只是笑声充满了阴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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