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公双目怒睁,浑身罡气环绕涌动,锈迹穿透衣物却入不得身,如同被一张无形之网挡住,。
“给洒家散开。”花公公一声怒吼,一脚踏碎三丈山石,一股气浪自身体中冲出,锈迹直接被震碎成尘埃。
一丝鲜血自花公公嘴角溢出,但是脸上却满是狰狞的笑意道:“只有如此吗?”
此时朱羿面色惨白,但是嘴角却翘起道:“没看见我剑还没有出吗?”
“什么?”花公公双目收缩。
“剑。”
一声剑啸刺人耳膜,如同被关押了数千年的妖魔重现天日,甚至掩盖住了面前数千将士的厮杀,整个战场为之一静。
花公公更像被人点住了穴位,死亡的感觉,压得整个人都动不了一下,惊恐第一次出现在花公公眼中。
“动,快动......”花公公疯狂运转罡气,让体内罡气乱窜,七窍都开始渗血,只为了能打破这死局。
“术。”
一片虚空中,一把不知多大的锈剑躺在虚空内,浑身锈迹如同那星空中的点点繁星,锈剑下一副棋盘和七色玄珠静静的漂浮在这里。
随着一句自虚空中的声音响起:裂地拔剑术。
整个虚空出现了一道光芒,还有一声深深的叹息道:“剑不是这么用的。”
牯牛坡上,朱羿正要出剑之时整个人突然顿了一下,高手交锋,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一道剑芒自锈剑中冲出,花公公闭目等死之际,一阵剧痛一只手臂被搅碎成血雾,剑芒擦肩而过,去势不减冲向三十丈外的玄甲军中,一剑斩去三百八十骑。
花公公有些呆呆的看着断臂,脸上没有一丝感觉疼痛的样子,反而满是兴奋的抬头,看着眼前闭目沉思的朱羿狂笑道:“哈哈哈,剑气太强你控制不住,这是天要亡你。”
一边说着,一脚踏下,山石乱飞间,整个人朝着朱羿扑去,仅剩的一只手泛着青紫之色,狞笑看着动也未动的朱羿,好像看见了这名满天下的天才,将要死在自己这个阉人手中,那种快感让花公公脸色都诡异的涨红。
战场上,木枝脸色异常的苍白,苍白的面容下,一根根青筋扭曲凸起。
云骑兵也已经被玄甲军和陌刀卫剿灭的三轮。
此时出现的云骑兵浑身漆黑如墨,手中的兵器上,满是雷光涌动,虽然只有区区三百骑,但是造成的杀伤力却远远高于最开始的白云骑兵。
玄甲军的领头人浑身伤痕累累,却无一丝血迹,满眼悲哀的看着仅存的玄甲军,二千人被这妖人耗死了近七百,又被那冲出来的剑气斩杀近四百,已经不足一千之数。
看着再次出现的布满雷光的云骑兵,玄甲兵头领,对着一旁同样脸色难看的陌刀卫百夫长道:“不要在缠斗这云骑兵了,你我各带百人直冲那妖人,以血开路必要斩杀他。”
陌刀卫统领看着折损近百人的陌刀卫,沉重的点了点头道:“好。”
牯牛坡上,房梁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原木花公公的意思便是拖着,拖到那妖人自己撑破,但是再拖下去,自己借来的这些兵马怕是也差不多死绝了。
看着那飘在半空中的木枝,房梁心中一片冰凉,这次哪怕自己杀了朱羿,自己的仕途怕也是到头了,大唐最精锐的兵力在自己手中死了如此之多,这些罪责都要自己来背。
另一边,林叶浑身是血,一拳打碎了最后一位陌刀卫的头颅,一下瘫软在地,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木枝,看着那古琴上的点点血墨,林叶心中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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