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了柳二坝子的家,这边还有一些小商小贩都认识,讲了。
距离这边只有五百多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这是一片萧条的社区,房屋破破烂烂,泥巴墙皮不断剥落,又被多次修补,形成非常难看的颜色。
苍老的瓦菘和青苔遍布,幽深的小胡同,掩映在巨大的杨树和榆树的树荫下。
“妈,你丢开我,丢开我!我要去杀了小鬼子,把我爹救回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小强,你胡闹,你是救你爹还是害你爹?那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能听懂人话吗?”一个中年妇女哭着。
小强:“妈,难道我们等着爹被那帮人折磨死?都说宪兵队是阎王殿,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杨超然咳嗽一声,拍打着破败的栅栏院门:“有人在家吗?”
小强过来:“你?来我家干吗?莫非,抓我爹的是你指使的?”
小强妈赶紧过来,将小强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小屁孩儿胡说八道!先生,请问,您是?”
杨超然说:“我是柳二坝子的好朋友,穷朋友。听说他们被鬼子抓了,来问问清楚。”
小强妈妈上下打量着杨超然,突然跪了:“你是恩公?你给了我们家掌柜的一些钱?他说了,就是你这种模样!”
杨超然赶紧搀扶她,她不肯起来,强制儿子小强也跪。
小强很不愿意,被妈妈痛骂了,只能跪下。
两人一起磕头。
杨超然让他们起来:“既然你们磕头,我阻止不了,我就保证,把人安全地从鬼子宪兵队捞出来!”
小强妈妈大喜,捂脸哭,又要跪。
小强拦住了妈妈:“你,这个先生,不管你心下怎么想的,只要能把我爹他们都救出来,我就死心塌地跟你走!”
杨超然点点头,微微一笑。
他没有去宪兵队,也没有去将鬼子龟田司令官,而是回到莫府休息了。
他不知道千山一秀这些宪兵队将柳二坝子等车夫抓走到底怎样审讯,可是,唯一解脱的方法是,制造事端,制造新的焦点,迫使宪兵鬼子们,转移视线。
这些车夫们老实巴交,肯定问不出什么,就算动刑罚,也不过多受点儿罪,只要在羁押期间,再次袭击小鬼子,证明袭击事件和车夫们毫无瓜葛,小鬼子就会释放他们。
睡觉时候,三姨太郝梅就在身边伺候,又是端茶,又是打扇子,殷勤到了极点。言行举止,都对杨超然透着亲切。
已经还是革命同志了!
“救命啊,救命啊!”
忽然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莫府的大院里,人声鼎沸。
郝梅和花蕊赶紧出去看。
杨超然也起来了。
大院子里,一个家丁模样的男人被捆住手脚,吊在树枝上用鞭子抽。
莫府的老二,莫多余,正指挥着几个家丁打,莫府的人,男女老少纷纷出来围观。
郝梅看见杨超然出来,赶紧低声说:“听说是苏家的人,在莫府前面鬼鬼祟祟的,被莫府的坏人抓了。”
杨超然下楼到了院子里:“莫二爷,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