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赫连文成早就坐不住了,赫连嘉佑回到军营的事情,没出七日就已经传回了皇宫,只是南县封禁,消息打探不进去,二皇子回了南县军营的消息都是赫连文成的一个心腹花费好大功夫带来的消息,只是现在南县许出不许进,消息能带出来,但是要带进去什么消息,或者再次去打探什么,就几乎不可能了。墨子夫治军严谨,墨家军一向忠心,赫连文成也是深知这个情况,这才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启禀皇上,南阳郡太守加急奏疏!”
“呈上来!”赫连文成正急得拍桌子,这会儿又有奏疏上来,他胡乱翻看着,越看越火大,“南阳郡水患,为何现在才报?现在朝廷发生这么多事,谁有空去管南阳郡?!”
“皇上……南阳郡太守还在殿外……”
“叫他滚回去!身为南阳郡太守,连自己的郡县都管不好,都快淹完了,现在来找朕有何用?!让他自己想办法去!”赫连文成把奏疏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转身坐在龙椅上,“说朕还有要事!水患一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拖一拖,待朕把这群乱臣贼子处理完了再来料理!”
“是……”前来禀报的公公唯唯诺诺地退出殿外,把皇上的意思稍微婉转地转告南阳郡太守周义之,周义之听后,跪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皇上这是打算不管南阳郡了,南阳郡大患,连着降雨三月,已经淹没半个郡县,若是皇廷不拨发钱粮救济,不派人修建堤坝,南阳郡必定淹没无疑,那数万百姓也将葬身水下,而南阳郡相邻郡县恐怕也是难逃此劫啊。他一个小小的太守又要如何自己想办法?这不是让他去随南阳郡殉葬吗?周义之心里哀叹,却又无奈,跪了好久这才在太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几乎绝望地走出皇宫,无论如何他要回去保住南阳郡百姓,皇上不管,他不能丢下满城的百姓不管啊,他得回去带着百姓逃命去。
皇城里,很多官员已经收到赫连嘉佑未死的信息,大家心里都有了一番盘算,在早朝朝会上,有些不满文氏一族的大臣们,心里早已经按耐不住了,但是仍旧表面上不动声色,而张开济等人也都慌了神,赫连文成已经慌了好多天,这会儿还在太后宫里。
“成儿莫急,既然我们能让他赫连嘉佑死一次,我们就能让他死两次!”
“这皇陵都封闭了,儿臣还派人去查看了好几次,都是丝毫无损,即便想进去查看,除非把墓碑打开,而这墓碑重达千斤,非数百人不得挪动,这是如何逃得出来?”
“也许是墨子夫失去女儿,想要蓄意谋反传播出来的谣言也说不定,毕竟谁都没有见过赫连嘉佑,又如何确定此消息的真伪,当日墨成凰服下去的毒药可是我亲自放进去的,那毒药一旦入口立即侵蚀五脏六腑,就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可奈何。墨子夫一家逃离,驻守南县,这段时日一直风平浪静,想必早已经在蓄谋复仇,想利用赫连嘉佑没死的消息霍乱超纲,简直是痴心妄想!”文太后在寝殿,也是气的不行了。
“可那赫连嘉佑没有服毒啊!”
“他当日中了迷香,此迷药乃是疆域奇药,中毒后心脉即可停止,宛如死人,毒药是喂不进去的,何况当日事态紧急,即刻便将他葬入皇陵,任他插翅难飞,就算药效过后他醒来,皇陵里没有吃食,他也活不过七日,现如今都过去几个月了,他必死无疑。”
“那万一……”
“万一他侥幸逃脱,我们就再诛他一次,然后告诉朝臣,这是墨子夫使出的图谋不轨的计谋,再发兵剿灭墨家军!”文太后恶狠狠地说着,其实她心里也有所怀疑,赫连文成是私通之子的事情,不应该有人知晓,有人在动摇皇位,除了赫连嘉佑,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先皇留下的皇子除了他的文宇,就是赫连永安,赫连永安养在张相府中,是个纨绔子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没办法玩出花样,其他都年纪尚小,后台也几乎是没有,除了赫连嘉佑,没有人敢有资格觊觎皇位了,只剩下墨子夫……如果他有不臣之心,倒是说的通了……“成儿不必慌张,立刻派人去查探,一旦发现有人利用此事作乱即可诛杀!”
“是,母后好生歇息,儿臣告退。”
“无影……”待赫连文成离开后,文太后对着空气喊了一句,随后就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去查查,一旦发现赫连嘉佑或者像他的人,立刻……”文太后做了杀的动作,摆摆手让暗卫无影退下了。
而张开济府中聚了不少大臣在此,“诸位,二皇子当日已经毫无生机,所有御医都是亲自查验,外面的谣言定是有人觊觎皇位,或者是有人趁我赫连先皇离世,新皇尚幼想图谋不轨,借机动乱我国,今日邀请诸位大臣前来,也是希望大家回去好生安抚家中老小,吾皇及太后定会查明真相,大家要团结一心抵制外敌。”
虽然大家在张开济面前都是笑脸迎合,其实哥哥心里都有了自己的盘算,谁都清楚,张开济和文氏一族抱成团,此事必然不会空穴来风,军中传来的信息他们也都收到了,现在二皇子还没有回来之前,他们都选择明哲保身,赫连文成并非明主。
赫连嘉佑收到墨成凰的飞鸽传书,会心一笑,立刻回书一封示意成凰在农村小院等他,他即刻就和墨子夫整军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往皇城,而墨成凰收到回信也耐心在小院种花种草等候他前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