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轩用着疑惑的小眼神看着那个始终木有睁开的眯眯眼,皱着眉头呢喃道“我搞不懂。。。”
“哦~哪里不懂?”
“你既然有形态为什么还要分出月琨和连潇潇来,什么事情不能你亲自去做啊?”
老头儿挥了挥衣袖,站起身走到于桥跟前抱起趴在她身上的连潇潇,抚着他身上柔软的毛感叹“因为我没法从这里出去啊。。。”
季轩走到他跟前问道,“此话怎讲?”
“我离开。。。这里就会消失。我就是这个幻境,这个幻境也是我。”
老头儿蹲在云上看着摔得四仰八叉的季轩笑道“你啊!怎么在啸天手底下,身手还这么弱啊!”
季轩听他这么一说甚是不爽,赶紧爬起来反驳道“什么叫啸天手底下,他明明是我的仆!”
“可是,我怎么听说你好像很怕他啊?!”
季轩回想起自己和啸天的相处模式,只要不涉及身家性命和财产问题,季轩是能听他的就听他的,能怂就怂。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营造和平友爱的氛围,共建和谐社会,很符合主旋律的行为好不好?!”季轩心虚的为自己卑微的存活方式狡辩着,看着那双始终未曾睁开的眯眯眼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眯眯眼的都是怪物,我还是小心点好了。’
“季轩。”白胡子老头儿叫住了准备溜走的她,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走,“很久以前我就很想找你,奈何我的力量不足以把你唤到这个地方。不过,你在人界的几个月倒是替我听了不少人间的苦水,也替我解决了不少事情,我的力量恢复了不少真是多亏了你了。”
“哪里哪里,我不是月老嘛!都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季轩这人哪都好,就是不经夸,一夸就容易飘。这不,有了点法力就飘了起来,比起刚来的时候连飞行的方向都不能掌握的她,如今对‘飞’的这个技能运用比瞬行强多了。
“其实这不是你该做的,而是我该做的。”白胡子老头儿睁开眯着的眼睛,用着那双湖蓝色的眸子注视着季轩说道“毕竟,我即使三生石,也是真正的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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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在你这?”季轩看着躺在长亭上熟睡的于桥和连潇潇问着白胡子老头儿“还有,这是哪里?”
“这里自然是三生石里的幻境啊!”
季轩扶着前额无语的发笑,“我是问,这地面,竹林,这长亭,那边那个茅草屋还有这天上的月亮是怎么回事?!”
白胡子老头摊着手,环顾了四周和季轩解释“这里是幻境,自然都是我想出来的。你不经常也想出电影院,沙发之类的东西吗?只不过,我的审美和空间想象能力比你强一些罢了。”
呵呵,季轩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样的老家伙,嘲一波审美。她有她的修养,虽然她有可能和四五岁的小朋友打起来,但是绝不会和一个老人辩驳是非,她忍。
季轩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假笑,点了点头,拿起茶杯一口闷。老头儿狠狠的打了下她拿着茶杯的手怒道“暴殄天物!这可是季节最好的顾渚紫笋,淘宝上一百五一两!”
“真的是!你说话好好说嘛!干嘛打人啊!”季轩不满的怒道“我们大东北人,只懂凉白开!”
“什么大东北?!你明明生在南边!”
季轩举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惊恐的看着眼前人问“你怎么知道?”
“没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比如你和阎茶萌的一对cp是逆的但是你一直没敢和她说,或者你偷偷用过啸天的护法套装,还有。。。你没有告诉啸天你找到解开契约的方法。”
白胡子老头儿理了理袖口的长衫,泡上第二泡,倒进季轩的杯子里特意嘱咐她要慢慢品。
“我不告诉他,自然有我的想法。。。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还挺唯心的。”
“你这转移话题的手法,可真烂。。。不过你不想聊,我也不强求,毕竟这事暂时还没有对我的利益产生什么影响。”老头儿品了口茶,满足的晃着脑袋品味着金钱带来的美味。
“我本来就生于人心,唯心不是很正常吗?”
“那。。。如果你是这三生石的话,月琨算什么?连潇潇算什么?我又算什么?”
“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花与花匠的故事?”老头儿随意伸手,桌上就忽然多了一个盆和一个种子。季轩像只刺猬一般,浑身的刺因为高度的警戒心竖了起来,沉默不语的看着他能搞出什么花样。
老头儿把把种子埋进土里,他把茶水倒在土上,种子破土而出长出一只美丽的花朵。
“话说,从前有一个地方,每对爱人都会一起养这样的一盆花。这花若养在温室,开得虽然美丽却经不起风雨,需要人时刻精心照料;这花若是不管不顾,也有可能开出美丽的花朵,但是枝干会长有尖刺,让人触碰不得;这花若是被人按照进准的方式浇水施肥,一旦有一天失去这样精准的饲养方式则会枝干弯曲,畸形难以存活。。。这花没有固定的样子,随着不同的人用着不同的方式照料,这花也会开出不同的样子,但是。。。”
“但是,这花只会结出一只花是吧!”季轩一个眨眼,花盆变到了她的手里。随着她一声响指,花盆里的花好似时光倒流变回了花骨朵,而没过一会儿花骨朵旁长出另一个枝干上又结出一个花骨朵,而那只花渐渐盛开盖住了原本的花骨朵。
“花匠有一天得到了这样的花,他看着残破的花盆,干涸的土,和蔫掉的花骨朵很是心疼。和那对感情破败的情侣要回了这个花,悉心照料着。可是他悉心养护了几天,这朵花上竟然结出了更多的花骨朵。”季轩手中的花盆随着她口中故事的发展不断变化着,多出的那几个花骨朵压的整只花的枝干就要折断。
老头儿有些于心不忍,让刚刚结出的那些花骨朵消失才挽救了这个即将拦腰折断的花,季轩则是接着讲道“盛开的花为了守护最初结的花骨朵把其他花骨朵弄死,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多花开的越盛,花骨朵就越败,可是花骨朵长在主干上。它死了,整盆花就都死了。”
季轩有些伤感的把花放在了月光之下,对着花吹了口气,连接在两朵花的枝干上又长出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