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前行着，车内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苏璃的头轻轻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楚向北则是专注的开着车，温明远在苏璃上车的时候，就拿着文件告别离开了。
车内没有开音乐，十分安静。
“没什么想说的？”楚向北乍然响起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安静。
苏璃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抬头看了眼后视镜中的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压抑的声音才渐渐传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已经过去了。”
“你对他还有感情？”楚向北打了个方向盘，车子转弯。
苏璃当然知道，楚向北口中的“他”是谁。
她可以很确定的说，自己不喜欢慕成杰了，但是，过往的一幕幕，还是禁不住偶尔从脑海中浮现。
女人都说，第一任总是无法忘记的，苏璃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小璃，不是说想吃虾吗？我特地给你送来了。”
“小璃，明天去买个好点的手机。吧，我不想让你丢了面子。”
“小璃，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想你了。”
曾经，他们之间也有美好的过往，慕成杰就像珍宝一样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是为什么，慢慢的，一切就变了呢？
曾经，她不止一次幻想过，他们之间的未来，并且相信，一定会很美好，就像童话故事一样。
可惜，她忘了，童话的结局，也不全是美好的。
就像辛德瑞拉，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儿……
“不清楚，我对他升不起好感来，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我发现，也怨不起来。”
苏璃轻轻叹了口气，倒映着阳光的双眸里，有些难掩的落寞：“以前他对我很好，可是后来，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逐渐开始变了，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我一次次的拒绝他的某些要求，也可能，是他对我厌倦了。”
开始的时候，她想过是苏云娜一手导演的，但是后来想清楚了，若是她和他的感情从未变过，也不可能给苏云娜机会。
“会因为你拒绝他的要求，感情就发生变质，说明他一开始对你的感情就那样了，就算你同意他的要求，结局也不会改变。”
苏璃的话音落下好一阵儿，楚向北才淡淡的开口说。
“你又不是他。”苏璃翻了个白眼。
“但我们都是男人，有些心思，是共通的，你可以理解为男人的直觉。”
楚向北扫了她一眼，懒得多说：“知道你不愿意提，不过有些事，总要面对，慕成杰这个人我调查了下，他们家行事不端正，但也不是大问题，你要有兴趣，到时候我把资料全部交给你，随你处置。”
苏璃下意识的一愣，惊讶的抬起目光，看向楚向北：“既然你查出来了，为什么不让人处理，反而……”
“水至清则无鱼，无论哪个行业，都不可能完全杜绝腐败，资历，关系，等等词语，一味的强压，只会造成更强烈的反扑，所以只要将严重程度控制在一个度里就可以。”
楚向北看到苏璃惊愕的表情，淡淡的一勾唇，淡淡的说：“他们家目前还没有超过这个度，不过你若是愿意，随时可以把这些资料派上用场。”
苏璃好半晌才回过神，心里有些微微感动，慕成杰的家不可能入的了楚向北的眼，他之所以会去做，肯定是因为自己。
半晌后，她轻轻摇了摇头：“你自己决定就行了，他是对不起我，不过我也从来没怨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