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隐忍的张建德,就坐在前面,因为上午的事情,他已经被县令大人批评了一顿,今天她没来之前,县令召集大家,还警告过他,不许他乱说话,可是现在听听,这个女人说的都是啥?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个女人又来这里胡搅蛮缠,成何体统?
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胸腔鼓鼓的,气的胡子乱颤。
“大家还没听出来吗?这个冯佟氏,就是个骗子,大家不要被蒙在鼓里!”张建德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洒了一桌子。
“亏我们还这么信任她,你们看看,没有新布纺织的方法?这是啥意思?这个意思就是她,冯佟氏,上这吹牛来了,还农村合作社?空口白话大骗子!”
张建德转过脸来,看着佟小舞,苍老的手指指指点点:“姓佟的,亏得齐大人这么信任你,什么农村合作?说了一大堆,最重要的不存在。
我们这些人眼巴巴的等着,还以为你有新布匹的织法,闹了半天,你是在耍我们,浪费我们这么多时间不说,还开口闭口的说大话,骗子,大骗子!”
“谁说我是骗子,张建德,你不要太过分!”佟小舞冷眼看着张建德,心里真是特别烦他。
“你不是骗子纺织新布的方法你拿出来呀,农村合作社,你说的简单?这棉花积压下来,我们吃什么喝什么?难道要等布匹卖出去我们才能拿到钱吗?
果然女人就是不行,出来装什么?什么都不会就知道瞎吹牛,我看那些跟你做生意的是瞎了眼,竟然相信你这种人。
齐大人,这种人我们还跟她浪费什么口舌,赶紧把她撵出去吧?”
张建德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手指,一脸的不服。
佟小舞既然答应了县令夫人,这次就不会中途退缩,上午她是不想管闲事,现在,她可不想因为有些人的几句难听话就临阵退缩。
“张里长,你别张口闭口男人女人的行吗?你倒是个男的呢,又是个老人,你倒是想个法子出来?”一边有个年轻人开了口:
“你别又说什么村子里的驴车马车全部出动,拉到平抑县去卖?那得拉多少趟?而且平抑县什么价格?去了一旦卖不掉怎么办?一般的商户都是春天就签合约的,谁肯要咱们的?”
“那你说咋办?就听这个女人在这吹牛皮吗?她说的那些我连听都没听过……”张建德再次跳了起来。
“你咋就知道我是吹牛呢?”佟小舞真的挺生气,这个年纪了,怎么就不知道往前走,非要在这拖后腿呢?
“你不是吹牛,你把新布匹的纺织方法拿出来……”张建德手一伸,一脸的愤怒,又是这句话。
“我刚才是说我现在没有,但是不代表我明天没有,后天没有,再说,就算我有,我凭啥给你?你算老几?”佟小舞立睖着眼睛回瞪回去,轮吵架,她还不怕谁。
“你,你……这是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你个老不修?为老不尊不说,张口闭口骂我是骗子,我骗你啥了?我骗你家凉水了,是骗你家苞米了?我之前就说了,我出主意,你们商量,我这话还没说完,你跟我跳哒啥?我免费给你们出主意,我还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