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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

“我明天去问问。”

挂上电话,权志龙又变回了恍惚的样子,金泰亨和姜世熙只是在聚会上亲了一下,也许有酒精的作用在。可是进入家里,可以断定姜世熙有男朋友了!说什么会等她,只是说说罢了,他说不准她交男朋友才不是开玩笑的。“要做些什么……”权志龙暗下决心。

回到家的姜世熙看了看熟睡中的姜熙妍,张着嘴翘着手脚睡的傻傻的,“喂?”电话响了,她走出卧室。

“刚刚到家吗?”TOP问道。

姜世熙看了看表,十一点四十,“嗯,这么晚你不睡觉?”

“马上。8月25号晚上你有没有空?”

她检查行程表,“没有。你那天有事?”

“能空出来吗?《老千2》的首映式,我想让你来。”

她很为难,“可是和别人约好了……”

TOP期待的劝阻着她,“我拍电影的两个月你一次都没去探班,世熙,我明年就要入伍了,这可能是入伍前最后一个电影。”

面对入伍,她终于妥协了,“……好吧,我试试。”

TOP的声音透露出高兴,“一定要来,我和社长说了你出席。”

姜世熙对他这点非常不满,“又先斩后奏?万一我去不了怎么办。”

“跟他说去不了。”他说的理所当然,姜世熙无言以对。

“……那就这样,晚安。”

显然,TOP和权志龙的结盟没有破裂。此时还没解决掉林昌旭和金泰亨,又冒出来一个三个月的‘男友’,他们更加坚定了联合的想法。权志龙揉揉额头,想到Kiko给他发的那些信息,似乎姜世熙给了她两人能够复合的暗示。这件事暂时先放放,等他抓住姜世熙的小辫子,再用这件事让她心虚,也许能得到更好的回报。

歌谣祭和花滑节目相继结束,综艺只剩下《S*MTM》,姜世熙感到身上的大山去了两座,对《S*MTM》更加重视。Diss战是Hip-hop文化的重要环节之一,《S*MTM》的比赛设置中加入Diss战是必然的,本来姜世熙一点儿都不担心。

和其他rapper运用很多脏话的歌词不同,姜世熙的歌词中反而没有脏字,她擅长用谐音、隐喻、讽刺等语言修辞和结构上的手法打压对手。本是胜券在握的battle,可意外总是突然到来。

第三轮比赛中Verbal Jint和San E挣扎着在Black nut和Hanhae中淘汰了前者,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rap能力比后者要强很多。虽然不赞同,但她又不是评委,而且是她不喜欢的脱裤子先生,就这样呗。Hanhae、姜世熙和Basick做好了接受关于比赛不公平的嘲讽的准备。

歌词已完成,两天后比赛对决,正在他们讨论时Black nut进入了工作室。制作人留下他和Hanhae进行谈话,其他人边休息边等待,谁都没有说话可是气氛很奇怪。等了不到一个小时,工作人员来通知他们,“请现在回工作室。”

进门后PD立刻向他们说明了通知,姜世熙有些惊慌,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他再次清楚的说了一遍,“制作人Verbal Jint和San E认为在上一轮比赛中做出了不公正的判决,决定淘汰Hanhae,Black nut晋级。”

这太荒唐了,姜世熙很惊讶,“推翻之前的结果?”PD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感到极度荒唐,她向作出决定的本人询问,“是两位评审做出的决定,还是节目组的想法?”

San E说,“是我们的决定。”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YG队知道?”

PD回答了她,“已经在进行说明了。”

姜世熙低着头,沉默无语,PD问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一个问题。”姜世熙抬起头,表情严肃认真,“公平有价值高低之分吗?”

“嗯?”PD和制作人一时没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

她又说,“或者换种说法,对Black Nut xi的公平比对宋闵浩xi的公平重要吗?”

他们没有说话,Verbal Jint低着头,San E似笑非笑很尴尬的样子。“如果你们能解答这个问题……”她看看两位制作人,又看看PD,“我在指责你们,以我的资历来说是逾矩之举,如果认为这个决定正确现在就该反驳我。”

仍然没有人接话,她眨眨眼,不再看他们,只是盯着地面。过了一会儿,“我们也很抱歉。”Verbal Jint说道。

“命运非常脆弱,仅仅节目中的一首歌、一个赛制变化就能改变参赛者的人生。”她面带冷色,看向他们整理袖子,“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意义,因为拥有能力的人并不在意。”

场内气氛一下子冷凝,谁都没想到一直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姜世熙有这么大的脾气,敢说这么尖锐的言论。San E抬起双手在空中安抚她,“喔喔,Easy Easy,这样的结果我们也不想看到,我们知道你最近过得很难,可是不要把个人情绪带进节目好吗?”

明显直指当前的霸凌案,姜世熙盯着他,久久沉默不语,显得非常失礼。眼神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不满,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让San E毛骨悚然,“有问题可以沟通,你……”

她打断他,言辞尖锐,“或许认为宋闵浩xi有更加强大的公司背景,所以忽略背后的努力,随意涂改他的人生。Hip-hop自由但不随便,不管你们对礼节如何定义,说唱作为一种文化,没有这样的礼节。”

PD赶紧说,“我们考虑到了宋闵浩的难处,所以想改变对战安排,由你和他一对一……”

姜世熙嗤笑一声,打断他。她看着摄像机,嘲讽道,“还拍吗?你们还敢拍吗?反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们也不敢播。”她移回目光盯着PD,“猜一下比赛结果。宋闵浩赢了我,女rapper没有实力,他赢一个女人理所当然,反正冠军是宋闵浩。反之如果宋闵浩输了,连个女人都赢不过,YG也不过如此。而姜世熙,一个女rapper,就算淘汰也是意料之中的、完全不可惜,赢了更好,新闻的谈资更丰盛。对么?”

PD和两位导师非常尴尬,San E说,“谁也没有这么说,你不要想太多。”

她把袖子放下来认真整理,感觉情绪稳定许多,“这场比赛只有两个结论,反正冠军是宋闵浩,反正女人做不了说唱。说什么idol不配做rapper,你们也不过是个费尽心思吸引大众眼球的综艺罢了,倒是我格格不入配不上你们。”

Verbal Jint和San E更重视男性rapper,发自心底认为女人唱rap天生不如男人,所以对其他人给予更多的帮助,对这种不公平的做法姜世熙早有不满。她确实可以自己完成歌曲制作,但是节目中的歌曲以评审为招牌,忽视她岂不是尸位素餐。

说完,她压低帽子向外走,PD满脸惊慌的问道,“姜世熙xi是要退赛吗?”

她停下了,“当然不,这是Team环节,为了队友和对手我必须认真完成。至于下一轮……”她扯了扯嘴角,“比赛前两天我再通知你们。”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工作室。

“你说得太过分了。”Verbal Jint揉着额头叹气。

“什么?”San E毫无自觉。

Verbal Jint脾气温和,不愿埋怨别人,语气可惜,“这事儿是我们不对。”

San E解释道,“我是想说情况不好我们可以帮忙……”

“可听起来不是这个意思,像是……唉……算了。”

之后两人不再多说,PD也没说什么。双方妥协的结果是比赛延迟了两天,姜世熙对练习很认真,但是内心非常压抑。她渐渐感觉自己成为了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参赛者,看着他们像玩儿杂耍一样玩弄比赛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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