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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戏

姜世熙带权志龙去了书房,拿出一个方形盒子。红色的绒布,灯光下的首饰十分耀眼,姜世熙说,“这是娜美新设计的最新系列样品,给我拿了一套看,正好有对手链。可能和你的风格不一样,喜欢吗?虽然不是很有名的牌子,但是数量很少,即使日后发行也不会量产。”

“权志龙是能驾驭所有风格的人。”他先给姜世熙带上,轻手轻脚的,然后伸出手腕,姜世熙拎起另一条系在他的手腕上。

这下心情好了,权志龙左右看着手腕,怎么看都顺眼,姜世熙调侃他,“你想要多少生日礼物。”

他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明年我还要三个。”

权志龙一睡着就成了树袋熊,姜世熙被他缠醒了。很热,虽然是十月,姜世熙掀开被子,见权志龙的额头上也有汗,给他擦了一把,抬起他的手向外侧转身。

一被抓住手,权志龙醒了,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她,姜世熙小声问,“不热吗?”权志龙摇摇头,再次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肩膀上睡过去。姜世熙叹气,轻轻把手搭在他的后背上,刚把两个孩子送到爷爷奶奶那,这个孩子不是更难照顾吗?

“我走了。”第二天,权志龙要回归行程,戴上帽子墨镜口罩,说了告别的话却站在门口不开门,口罩挂在下巴上欲言又止。

姜世熙走过去,手臂环在他的脖子上,亲了他的嘴唇一下,“注意安全。”他还抓着她的腰带,姜世熙轻轻咬住口罩的上边缘,慢慢的盖住他的嘴,接着在口罩上亲了一下,“别被人发现了。”

口罩下,权志龙的脸一红,“知道了。”

“你们今年有几个年末典礼?”

“没定呢,大概没几个,我们要准备回归。”

姜世熙盘算着这样对他们似乎更好,“嗯,好好吃饭,下次再见你,不准再瘦了。”

送走他,姜世熙返回剧组,今天是拳击赛的打戏。布景搭起来了,演员们换好戏服走来走去,姜世熙神经紧张起来,不停地喝水。龙山看她不对劲,问她,“你怎么了?”

姜世熙嘴里含着一口水,慎重的咽下去,“问下明路哥有没有时间,让他过来一下。”

对面的拳手是男人,姜世熙更加紧张,昏暗的灯光与当年一般无二。那男人问她,“听说你练过几年?”

“嗯。”十月份的温度,她穿着工字背心,额头上却汗津津的,“你呢?”

他笑笑,“我之前打职业的,现在不行了,退了。编剧认识我,说打的比演员演出来的效果好。一会儿开始,随便打没关系,我都能挡下来。”

“Action!”这一声如开关,场内的人吵嚷着喧闹,一下子把姜世熙扔回了脏街时期。摆出拳击的姿势,迟迟无法挥拳,几个月的练习就是为了这一刻能顺利过关。可是没有用,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绷紧了浑身的肌肉,一拳都挥不出去,汗水越来越多。

“Cut!”导演生气的大喊,“姜世熙你傻站着干什么呢!”

她大口喘了一口气,放下手,“对不起。”

“刚刚不是对过吗?怎么不会打了?”导演皱着眉。

她低着头,“没有演过……”

“那就真打!”导演瞪她一眼,坐回位置,“再来一条!”

再一次,姜世熙犹豫着,对面的拳手见她迟迟不挥拳,试探着靠近打出一拳。他没用力,看着比较厉害而已,姜世熙抬臂挡下,又一拳,再挡下。这一条姜世熙的状态依然不好,导演皱眉对拳手比了个手势,男人迟疑着,见导演又对他比划,狠狠心用力打出一拳。

姜世熙接下这拳,被击退两步,抬头看拳手,这一秒他的表情完全是真正的比赛状态,凶狠暴戾。一瞬间她看到对面的眼睛,身边呼喊声围绕,她心脏一紧——用力反击。

“喔!”看着屏幕的导演惊得偏了下头,心中念叨,真的真打啊?姜世熙的拳头又快又狠,对手一开始还犹犹豫豫不敢还击,挨了几下被激起火气,也认真起来。

这样打了几分钟,站在外围的龙山越发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懂拳击和演戏,但也能看出这架势已经不是演戏了。他钻到导演旁边,“不行不行!赶紧停了,对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他想阻止这场真正的打斗,导演摆摆手,龙山便被副导演和助理连拉带拽带了出去。急切中,他立刻给金明路打电话。

从犹豫的热身阶段到真的拳击比赛,持续了将近五分钟,“Cut!OK!”姜世熙听不到,对面的职业拳手也在危机感的环绕下没有注意,工作人员跳上拳台拉开两人。脱离战场,姜世熙才猛然惊醒,转身扶在围绳上,吐出拳击牙套,大口喘气。不知是谁递上一瓶水,姜世熙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漱口,吐出来淡红色的液体。休息了五分钟,接着拍下一条。

三分钟目眦尽裂,一分钟回归现实,姜世熙像条将死的鱼,被拎出水面,又放回去,周而复始。即将拍摄完成时,一脸紧张的金明路和安宰范进了片场,马上有人给导演指了两人。他有些羞愧尴尬,盯着屏幕不看他们。金明路和安宰范没去找他算账,站在一边紧张的看姜世熙拍完。

“Cut!OK!”这是最终结束了。片场内所有工作人员都松散下来,灯光亮了,布景的边缘显示出来,像摆在桌子上的洋娃娃的房间。光线这样刺眼,姜世熙靠在角柱上喘息。安宰范跳上去,单膝跪在她旁边,揉捏放松她的手臂,“世熙,都是假的,是布景。”他拔下姜世熙的手套,捏她的手掌,“疼吗?”

呼吸平稳了,她额头靠在安宰范的肩膀上,“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像鬓狗一样在虎狼嘴里夺食的日子吗?”

安宰范的手用力按在她的脑袋上,“……记得。”

“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没有期待回答,手抓在安宰范的后颈上,十分用力,“当旭贤哥他们一个个离开时,我想,为什么生为女孩,为什么所有人都与我们作对……我们永远离不开那里。”

“你是好人,我们都是。”

安宰范架着她站起来,率先跳下擂台,“有药箱吗?”

双方的伤不重,姜世熙去道歉,毕竟是她先控制不住下了重手,对方并不在意,挥挥手让她去上药。脸上肿了,青青紫紫的,不能再上镜,姜世熙得了几天假期休息。拍打戏时TOP有别的行程,下午再来剧组没看到姜世熙,问了别人才知道姜世熙受伤回去了。当下便给她打电话,“谁打你了?”

“拍戏的时候弄的,一点小伤。”

他抿着嘴,忿忿不平,“太过分了,能耽误计划的伤肯定不轻,伤到哪了?你现在在哪?”

“在家,休息两天。”

“嗯。”他心中憋闷,“我明天去看你。”

姜世熙知道他这几天计划拍的满满的,阻止他,“别来,我要好好睡觉,你别来打扰我。”

说的TOP脸一红,“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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