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或许已经被严密地包围了起来,但是林明纪仍然要赌上一把来离开这里,他听见了身后传来了跑步的哒哒声。
他抽空回头一看,三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正脚步飞快地往他这儿赶来,夜色太暗,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林明纪看到了他们手里的枪支。
这么一想,应该是文景光出卖了他。林明纪的手摸上裤腰挂着的手枪,回头给了其他一个男人一枪。
那一枪他打得很准,完美地打中了那个圆下巴男人的胳膊,林明纪亲眼看见鲜血从皮肉里喷涌出来,哗啦地淋在了地上。
不需要致命,只要能影响他们,别再穷追不舍就足够了。林明纪是这么想着的,可那个被打中的男人跌倒了,还想着办法拿手机增援,另两个继续追着他,眼神恶狠狠的。
林明纪清澈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晦暗,他干脆背过身,抬起手枪打了好几发,都精准地打中了那两个男人的胳膊和腿上。
现在那三个人都动弹不了了,林明纪站在了原地,笑看着他们用凶狠的眼神瞪着他,他和他的父母一样,喜欢欣赏人无力的愤怒。
不直接取他们的性命,只是因为他想玩一玩。林明纪把玩着手枪,这柄手枪是经衍罗改进过的马格南,一枪便能在人身上开一个窟窿来。
所以那些倒在地上的警察们,不是被子弹嵌入了躯体,而是直接被子弹炸开了骨肉,与身体分离的手还怎么能去拿起枪来。
林明纪满意地看着在地上爬着的警察,他们都在想办法捡起枪来,把林明纪这个危险的反社会分子抓捕起来。
他看了眼小区逐渐全部亮起的灯光,又惋惜地看了眼仍然执着想抓住他的警察,朝他们露出了纯洁无暇的笑容,“祝你们下辈子在轮椅上过好一生。”
丢下身后流淌了一地的鲜血,林明纪揣着枪,心情颇好地往南门赶过去,那里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人守着。
南门太暗了,连小区的灯光都无法照耀到,仿佛只有头顶的月亮是唯一的光源,林明纪看着天上缺了半边的月亮,总觉得心思不平稳。
没走出几步,他就听见了周围响起的沙沙声,草丛和树后面跳出了两个黑色衣服的男人,看着他们裤腰上的枪,林明纪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站住!把手举起来!”
林明纪想那两个人应该是没有听到刚刚那几声枪响,以为他是悄悄逃出来的,还想着以语言来压住他。
对于这两个天真的警察,林明纪笑盈盈地对他们抬起了枪,那两个人看见林明纪手里的枪,立刻避到了一边去,并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林明纪。
“你已经危害到了警察的生命安全,我有权……草!”头发稀疏的男人险些中了弹,他原本想说完那串话,却发现了身边的同事中了枪。
“别管我!干他!”中了枪的单眼皮男人被子弹的威力震得跌倒在了地上,左胳膊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只剩下一截皮肉和森白的骨头。
林明纪咧开嘴笑着,露出了均整洁净的皓齿,明明是清秀得仿佛是溪水洗涤过的少年,却露出了这般可怕的模样。
头发稀疏的男人立刻持枪朝林明纪冲了过来,没有再说任何话,直接开了枪,脸上那幅恨毒了的表情似乎有一些意思是在怨恨手里的枪不能连发。
或许是林明纪的运气太好,他轻易地避开了男人的枪击,用枪托对着男人的下腹撞了过去。
坚硬的枪托碰上脆弱的肋间,就算不死,也会断掉好几根肋骨。
这是衍罗教过他的,也提醒过他,如果没有危害到生命危险,不要随意对他人使用。
林明纪笑看着倒在了地上的男人,这不就危害到了他的生命安全吗?这是衍罗教过他的知识,也是母亲教过他的折磨人的方法。
身后传来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林明纪知道不能再恋战,他看了眼脚下挣扎着想捡起枪的男人,微笑着一脚踹开了他手里的枪。
“他妈的!”身体的热量在快速地丧失,头发稀疏的男人早就呼叫了增援,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身边受伤的同事给保住。
“你这个怎么回事啊?”狭小的楼道里响起了大妈如同敲锣打鼓一般的声音,“你们这些警察大半夜的干嘛在这里开枪啊!”
“不好意思,有事,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都回去。”童业心中焦急,拿出证照朝大妈和周围出来看热闹的人亮了一眼,他还等着同事的回应。
“谁管你办不办案啊,你这个警察还这么敷衍,打扰到了居民的安定,我是可以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