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心翼翼地收下了，并应了要求挂了暂不营业的门牌，等了半天等来了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
一眼看过去就觉得那男人肯定是那四个大汉的老大，老板是如此想着的，打量着那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还觉得应该是东北那旮沓的。
穿着休闲，好像是刚刚晨跑完，进来喝杯东西休息一样的样子。老板眯着小眼睛，不知道火热的目光早就引起了文景光的注意。
桌上的咖啡不知道搁置了多久，已经不再泛起热气，文景光感受着身上几乎要给戳出筛子的目光，懒懒地回头，对着老板微微一笑。
然后老板就收回了观察的小眼神，认认真真地摩擦着手上已经不能再干净再明亮的玻璃樽。
目光死死盯着玻璃樽，额角流着汗的老板忽然听到了厕所传来一点冲水的响声。
他抬起头，目光看向厕所的门口，那里面又传来了一阵水声，他心中困惑着，就看见那儿走出来一个高挑的女生。
那女生拿着丝巾擦着湿了的手，她随意地打量着咖啡店，将丝巾折叠好往肩上挎着的包里放好，笔直地朝文景光走过去。
老板看傻了眼，印象里他从开店到被强行暂借咖啡店，除了那四个彪形大汉，就只有文景光一个大男人出现在咖啡店里。
他的记忆可好得很，大到咖啡店的空调系统出故障，小到顾客漏掉忘记拿走的零钱，这咖啡店就像是他第二个老婆。
那这个姑娘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早安。”文景光看着坐在对面的衍罗，微笑着问：“要喝点什么吗？当然，各自买各自的单。”
暗中观察的老板听见了文景光的话，拿着菜单一溜小跑到衍罗的面前，脸上带笑地询问着衍罗。
“算了吧，我对咖啡不是很感兴趣。”衍罗看了眼文景光面前的咖啡杯，“咖啡很容易得心肌梗塞哦。”
“你这是哪里看的公众号？”文景光笑着，“咖啡可是工作党的好朋友啊，熬夜工作都靠它。”
“一天十杯，直接猝死，然后披丧服，入黄土，全村上你家去吃饭。”衍罗嘴上调笑着，“还不如喝茶，调养情调。”
“浓茶淡茶经常喝都容易喝出问题来啊，尤其是女性，胃寒的喝了身子就变得更差了。”文景光面上笑着。
“那小姐，你还要点些什么吗？”老板听着两人的对话，总觉得其中暗藏风暴，他擦去额角的汗，低声询问着。
“黑咖啡吧，谢谢你了。”衍罗对着老板露出礼貌的笑容，“抱歉，刚刚那么评价咖啡，其实它在很多地方都是挺有用的。”
“好的好的，稍等稍等……”老板没仔细听衍罗的话，抱着菜单直接溜了回去。
“刚刚童心说什么，你都听见了吧？”文景光勾着薄唇，露出了冷淡的笑意，“唆使小姑娘来替你送死，还在她身上装了个监听器。”
文景光撑着脸颊，那点挤出来的软肉挤到了嘴巴，因此他说话的时候，嘴巴动得很是喜感。
衍罗看着文景光那幅慵懒，仿佛对她没有任何防卫的模样，“你对童心说的话也很冷淡啊。”
“以为我没有听清楚吗？你和童心说的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份录音拿出来，你的唆使犯罪罪行是跑不了的。”
听着衍罗说的话，文景光不急不慢地说：“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没有录下你语言暗示童心的场面一样。”
“那么隐晦的暗示，你能请哪位大律师帮忙辩驳？”衍罗说着，“林明纪在我家的消息是你卖出来的吧。”
“这位女士，你在说什么呢？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文景光好像是故意在和衍罗开玩笑一样，脸上摆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衍罗说的事情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整部小说真正的黑道至尊，在男主林明纪没有崛起的时候，你说的话，你掌握的情报可比林明纪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多啊。”
衍罗微笑着，“时代早就变了，怎么可能完全靠打打杀杀来成就一个家族，林家不只是打手，连大单子都落到了你的手里，谁有上帝你神通广大啊。”
“卖了林明纪，于你而言也无所谓吧，我看着你为了诬陷林明纪，可是熬夜把自己折腾得很惨啊。”
文景光嘴上说着，眼神瞥向了衍罗穿着长袖的手腕，从露出的一截皓腕可以看见一道深深的淤青。
“是他忽然发疯，伤害我在先，我只是正当防卫。”衍罗笑眯眯地说着，“把录像和录音关了，我们再和谐地谈一谈关于你跟我讲的，玩家死去就可以看见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