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瑜自嘲地摇了摇头。
“算了，出去走一走，老闷屋子里头晕。”
方涵瑜揉了揉自己的脸，下了这个决定。
她到衣柜前拿了一些宽大的外套和墨镜给自己换上，对着镜子转着圈圈。
嘴里轻哼着今年流行的歌曲，手拧上门把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另一个女人。
向后梳起的大背头，铁灰色的风衣，隐隐能瞥见风衣鼓起来的的内衬口袋。
让方涵瑜铭记的，是那柔和端丽的面容。
“……你好？”
两人开门就四目相对，方涵瑜打量了一会儿衍罗才开口打断了尴尬的气氛。
衍罗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回答，但还是先礼貌地朝方涵瑜点了点头。
“进来坐坐吗？”
方涵瑜瞥了一眼手表的时间，给衍罗让了一条道。
“好。”
衍罗和方涵瑜保持着距离，走进了小木屋里。
“你先坐，我去给你倒茶。”
方涵瑜想了想，忽然笑得花朵绽放般灿烂，转身去给衍罗倒茶了。
衍罗坐到了沙发上，感受到上面还有一丝人体的余温。
“你是李海易雇佣来找我的私家侦探吗？”
方涵瑜捏着勺子，一边询问着衍罗，一边把罐子里的茶叶倒在茶壶里。
“是。”
衍罗看向了方涵瑜背对着她倒茶叶的背影。
她接了李海易的委托才过了短短的两小时，方涵瑜却这么快就得知了情况。
不必多想不必多问，衍罗很清楚，是梦蝴蝶自带的系统告诉给方涵瑜听的。
因为靠近了还有系统活跃的玩家，舒言担心他的活动信息会被记录传到茧公司，所以暂时不讲话了。
“你回答的倒是很快啊，他跟你说过我的事情吗？”
方涵瑜低声询问着。
她的手将打开了的茶叶陶罐推到一边去，捻起一个小盒子里的一些粉末。
“没有说多少，他说你是个刻意玩失踪寻刺激的疯子。”
衍罗嘴上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玻璃桌上的一张信纸上。
“他会这么评价，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般小说都这么演的，”
“男主起先会嫌弃女主，当女主狠心离开的时候又会开始后悔，”
“直到最后挽回女主，男主才会明白女主的重要性，然后再也不敢轻视女主。”
方涵瑜淡淡地说着，捻了捻指尖辗轧的粉末。
“非常典型的言情小白文，不过，这是现实生活啊。”
衍罗笑了笑。
“是吗？嗯，你说得也不错。”
方涵瑜背对着衍罗翻了一个白眼，松开手指，丝丝缕缕的粉末便落到了茶杯里。
“冒昧问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你。”
衍罗拿起了那张信纸，端详了一会儿开了口。
“既然你说了会冒犯到我，那不就应该不问出来吗？”
方涵瑜调和好热茶，笑眯眯地用托盘端着茶壶和茶杯放到了玻璃桌子上。
“那我还是不说会比较好。”
衍罗看着手中的信纸，还是闭上了嘴。
“那可不行啊，你都说了出来，不就是在故意勾引我吗？你这个欲拒还迎的小妖精。”
方涵瑜眯着眼睛笑盈盈地开着玩笑。
她笑得优雅得体，又如同凝视着猎物的猫咪一样狡黠。
明明是开着玩笑，衍罗却还是感觉到方涵瑜对她展露出来的一瞬间的不耐烦。
“你想要听一听我的问题吗？”
衍罗放下了信纸。
“现在不太想听了。”
方涵瑜矜傲地昂了昂下巴。
“那我就不说了。”
衍罗抿了抿嘴。
“我说不听你就不说了，那你岂不是有点太被动显得我太没礼貌了？说来听听看。”
方涵瑜又忽然折了回来。
“嗯，怎么办呢，我不太想说了啊。”
衍罗知道方涵瑜只是在跟她玩文字游戏，想要借由这点游戏来在气势上打压她。
她在交际圈里见识过多少小名媛老狐狸，知道该怎么治方涵瑜。
“啊，那怎么办呢，人家好想听啊。”
方涵瑜也不怕恶心，作出困惑苦恼的表情看着衍罗。
好像是一个真的为此而疑惑许久的无辜女孩子一样。
利用清纯外表认真地凝视对方，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无辜的错觉来混淆对方的感觉。
善于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衍罗一度也利用过自己的温柔外貌为自己取得一些利益。
想要破解这种无聊的绿茶专用的小招数，非常非常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