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易笑着伸出手去掐方涵瑜柔嫩的脸颊，掐得脸颊红肿生疼。
方涵瑜的脸颊被掐得刺痛，她咬紧了牙关，不想再去求饶。
她感觉再怎么伏低求饶都没有再挽回的地步了，索性她试着拼一把。
方涵瑜面上对李海易笑着，夹着女士香烟的手开始悄悄握紧。
坐在后座的男人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方涵瑜的想法，长手一捞，截住了方涵瑜的手。
方涵瑜不甘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烟，只差一点就可以戳到李海易的眼睛里。
李海易惊险地看着那支燃烧着火星的香烟差一点就要烧到他的眼睛。
他害怕的神情很快转为愤怒，他看了一眼男人，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
方涵瑜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感觉手里的香烟折回来印到了她的脸上。
她还没有惊叫出声，李海易就稍稍降下了窗户，剧烈的风声从窗户的缝隙涌了进来。
风声遮掩去了车内的声响，李海易看着副驾驶座上的方涵瑜失去了声息。
男人收回了拿着沾上了毒药的白丝巾，李海易又关上了车窗，风声停了。
车内恢复了以往的温暖，暖气开得正足，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干得不错，之后该怎么善后你也了解的吧，尽量办得像是烧炭自杀。”
李海易开着车停在了自家别墅面前。
男人在后座静静地点了点头，看向了站在小车外的女人身影。
“衍罗，你这么早就回来这里了啊。”
李海易下了车，心情颇好地对衍罗笑了笑。
衍罗的目光移向李海易的身后，透过车窗看见了倒在副驾驶座上的方涵瑜。
“她死了，也是多亏了你，我才能这么成功地解决了一切，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李海易抬起手，想要去摸一摸衍罗的脸颊。
“没事的。”
衍罗稍稍走近李海易的身边，躲过了他的手，对他笑了笑。
李海易想要继续跟衍罗说些什么，却被衍罗一手打晕了。
男人从后座出来，把李海易给抬到了后座里，朝衍罗点了点头。
衍罗对男人笑了笑，打开了车门，探上了方涵瑜的手。
掌心相碰，蝴蝶系统到手了，衍罗关上了车门，跟男人使了个眼色，他就开着车离开了。
衍罗在室外吹着冷冽的寒风，感受着新得来的蝴蝶系统。
与之前得来的蝴蝶系统融合之后，衍罗就感觉周身变得越发轻盈活力。
她看着远处的树木，心中觉得似乎可以控制什么。
她试着抬了抬手，心中想着扭曲树木，那远处的树便隧她心意扭曲变形。
脱离现实的扭曲让那棵树和其他的树比起来诡异奇怪了许多。
衍罗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凑近了那棵树，伸手摸了一下，确认了是物理上扭曲变形了。
似乎蝴蝶系统的叠加真的像升级流一样让她在梦蝴蝶里能够操控一些东西。
就好像是意外得到了游戏的外挂，可以擅自修改游戏物品的数据和使用权限一样。
衍罗又看向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小车，她犹豫了一下，对着车子远远地抬了抬手。
那辆小车便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朝她移动了过来，准确说应该是朝她飞了过来。
小车稳当地停在了衍罗的身前，她握住了车把，车是锁着的，再动手，车锁开了。
衍罗惊喜地勾起了唇角，想要叫出舒言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却怎么都没叫出来。
她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先怀揣着喜悦到下一个小说世界去，现实在逼迫她前行。
“为什么会这样！这个结局！过分！为什么！”
尖锐而悲切的女声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着。
方涵瑜捂着左眼，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装潢精致大气的客厅里。
她的小腿不小心碰到了沙发的一角，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疼，好疼，我的眼睛，好疼啊……”
疼痛刺激了她的痛觉神经，让她手更加用力地捂着左眼。
那支女士香烟带着火星燃烧了她的左眼，也带着李海易那恶心的得逞笑容一直燃烧到她的大脑里。
她输了，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那个男人带着其他女人走了。
方涵瑜趴倒在地上，无力又哀伤地恸哭着。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悄无声息地亮了起来，亮起的屏幕是一个号码发来的图片。
那张图片上印着清晰分明的大字，离婚协议书。
“我们分手吧，我会跟媒体说清楚我们的情况的，你也不要再挂念过去了。”
在那张图片之后，号码又发出了新的信息。
方涵瑜还在冰冷的地上幽声啜泣着，暂时还不知道还有更大的绝望在等待着她。
现在的她，执着自己在他人眼里的存在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真正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