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衍罗去于漾公司找上于漾已经过了三天了。
在舒言看来，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
他一边吃着托下属帮忙送进来的快餐外卖，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衍罗。
衍罗在这三天里，过的日子非常安稳。
早上去晨跑，吃点营养好吃的，晚上再去夜跑，过得很健康。
这本来挺好的，但是让舒言很是不解也很是无语的是，衍罗会在于漾的周围观察着于漾。
晨跑经过了于漾的公司，就坐到长椅上悠闲地看着办公楼一会儿。
吃饭和夜跑都会选在于漾公司的附近，经过都会看几眼。
舒言被这样的衍罗给吓出了反胃来。
以前都是见衍罗快刀斩乱麻一样谋划弄死玩家，然后直接跳跃去下一个小说世界。
又快速又无情，舒言丝毫没有看见衍罗对那些玩家的一丝善良。
现在，他却每天都能看见衍罗对于漾好像是恋恋不舍一样痴情。
实在是让他觉得有种见了鬼的感觉，太恶心了。
不过在知道衍罗开始有了不想杀人的想法，他也是理解的。
也许衍罗真的开始良心不安了吧，那他也不能再过多去说什么了。
这么想着的舒言安静地陪着衍罗悠悠地过了游戏里的三天。
“衍罗，你真的打算不杀人了吗？”
终于，舒言还是熬不住心中的焦虑与不安，开了口。
“不杀了。”
衍罗坐在床上，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电视机。
“可是，那样，你真的会离不开梦蝴蝶，永远被困在这里的。”
舒言犹豫许久，还是说了出来，虽然这话他很早就给衍罗讲过一次了。
“那你有什么不杀人不夺取蝴蝶系统也能离开的好方法吗？”
衍罗淡淡地发问了。
“没有，你只有在玩家死的时候有点机会跟着离开，除此之外没有可能。”
舒言叹了口气。
说白了，不夺取蝴蝶系统可以，不杀玩家是很难坐到的。
“但是，但是，唉，算了，衍罗，其实我也已经想过了，”
“如果你不杀人的话，我也有办法可以帮你的，我在现实里去揭发举报文景光就好了，但是。”
舒言已经想过了一个方法。
“但是？”
衍罗把笔记本电脑合上。
“但是，要打官司或者找证据要花很长很长的时间，”
“才有可能出搜查令要求文景光把你从梦蝴蝶里放出来，交代你身体的下落啊。”
舒言说着，烦扰地挠了挠自己的头皮。
他可以让衍罗先在梦蝴蝶里待上一段时间，一直等到打完官司。
等到文景光和茧公司因丑闻和警方的调查而败落再将衍罗救出。
但是那样的话，他和缚公司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他可以拿出收集的证据去举报文景光和茧公司，但是那样也会给他的公司带来风险。
文景光一定不会坐着被他攻击，文景光一定会搞死了落棠再去折腾缚公司。
舒言实在是太了解文景光的性格了，甚至文景光会怎么出招他都知道。
可是了解彼此是一回事，他能不能在这场拉锯战中获胜救出衍罗，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样做的风险，仍然是太大了。
“唉，我暂时也想不到别的方法，如果一直想不出来，那干脆……”
衍罗躺到了床上，说话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