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很惊讶地点了点头:“小琴怎么知道?对,是什么角儿,哈哈,薛浩早上匆忙说了一嘴,我也没有听清楚。不过,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沐夕妈妈?沐夕?那不就是她吗?”
大爷转而把眼神望向我。这一望,我的心便即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对对,沐夕的妈妈,听说上次在咱家唱的那天,我和灿灿正好不在。薛浩说没说哪天来?这回我可不能错过。据说,唱的可好了呢。”琴婶说着。
“沐夕?你姓木?怎么还有这个姓氏?”曹歌回头看看我。
“她不姓木,也姓曹。巧吧姑姑。”曹灿灿附和到。
“也姓曹?不是妈的老家亲戚嘛?怎么整的跟一家人似的。这么巧?曹沐夕?曹牧?曹沐夕?有意思,有意思。”曹歌饶有兴致地自言自语着,脸上的泪痕也全然消失了。
“你妈妈唱戏的?你来南京上学,你妈妈从老家来这唱戏。诶,那你爸爸呢?”曹歌疑惑地问着。
这一问不要紧,倒是同样勾起了琴婶和曹灿灿的好奇心。“是呀,曹沐夕,我好几次想问你都忘了。我怎么没听你谈过你爸爸?你来南京这么久,你爸也没说打个电话或者问问你,是不是亲爸啊?”曹灿灿一脸天真地望着我。
琴婶毕竟是长辈,可能猜到我父亲和母亲离异了或者已经过世,便拍了曹灿灿一把,示意她不要乱讲。
我心慌极了。这个空间里的所有人都在等着我给一个合理的答案,然而,就像当初编造父亲工作职位名称一样,我大脑一片空白,随即,脸色变得难看,汗珠开始下落。
“喂,曹沐夕,你是紧张的还是大脑缺氧啊?不是,不就是问了一下你爸吗?哎呀,行了行了,算我说错了行了吧。你可别过去,你这用不用打120啊?”曹灿灿显然看我状态紧张加害怕了。琴婶急忙跑到我身边,拍了拍我头,又用手搂着我的肩膀,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说着:“没事儿,没事儿,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说了哈。再不问了。”
我抬了抬眼皮,正好碰上大爷望向我的目光。又是那种复杂的眼神,让我后背发毛,连鼓起勇气四目相对都不敢。我慌忙地闪躲了眼神,两只手不停地搓着。
“难道,也是一个可怜的娃儿?有故事的孩子?”曹歌手托着腮,望着我说到。
故事?是的,所谓故事,必定有脚本。而我在被迫成为演员的同时,却没有练就一身好本领,慌慌张张地就成了一个蹩脚的演员,以至于,狐狸的尾巴,很快便漏了陷,随之而来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