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好。我没有什么事儿了,你可以回屋写作业了。”
我在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冲着曹灿灿说了一句谢谢。曹灿灿把手背在身后,眯着眼睛连忙说到,不用不用。
转身进了卧室之后,我随手关上了门。我把曹灿灿的礼物就那样放在了我平时写作业的书桌上。我拧开桌上的台灯按钮,一缕光恰好照在了那日记本上的小熊,光把荧光粉照得盈盈亮亮,那熠熠生辉的光点,霎时就恍花了我的眼睛。
关于曹灿灿为什么突然送我这么一个礼物,我心里还是有些数的。大抵不过是因为琴婶儿崴脚的事情或多或少地对其有那么一点帮忙和照顾,于此便让曹灿灿忽然之间地拉近了与我之间的距离。
但是实际上,当这种关系逐渐地向中间靠拢,并且趋于春天的时候,我忽然发觉,我更能够适应的,是之前的那种不远不近。毕竟东窗即将事发在这个时间点上,这种回暖的关系,对我而言,却并不理想!
人本身在某种特定关系距离中,会形成一种敌我关系。一直为敌,好过从亲变疏。一旦由恨所致的关系转变,有曾经在里面,恨便会成平方倍数增长。
与曹灿灿与琴婶儿之间,我这边和曹灿的距离拉近了,那边与琴婶儿之间的距离又拉远,这一距离感的变化对我而言十足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最近曹家发生的事情太多。
张静自从生病之后,便显得有那么一些的力不从心。相比她刚带辰辰回曹家时候的精神劲儿而言,此时来看,张静每天忧心重重的,至于究竟担忧在哪个点上我不知道,但也能简单地说明所有人的光鲜亮丽,左不过是表象罢了。
曹歌最近一段时间,似乎把精力大部分都放在了我母亲身上,而另外一部分的精力,则放在了学习戏曲上。她于奶奶之间的争吵和与曹家之间的斗争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或许是最近尚未有勾起她痛心的点吧。至少在目前的阶级斗争上来而言,曹家内部矛盾,排名下降至第三位。
而关于琴婶儿,我似乎越来越觉得月朦胧鸟朦胧。
大约晚间七点左右,家里面来了客人,是薛浩。不过薛浩是和曹歌一起进来的。薛浩想要上楼向奶奶打招呼,吴妈在旁边婉言说到:“薛公子,老夫人最近两天刚得空休息,睡眠还不错,可能这个点儿在念佛经,最好还是不要上去打扰。”
薛浩随后来到了琴婶儿身边:“小嫂,最近两天脚有没有好一些?”
“好多了,都敢着地了了呢!”
“那还不错,但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都说这伤筋动骨一百五,你这距离一百五,可还是有些距离呢!”
“放心吧,没看我天天在那儿都不动嘛?就楼上楼下的这一天呀,可把我憋坏了。”
“小嫂,话也不能这么讲,之前也没见你怎么外出的呀!大嫂呢?”
“哦,辰辰这不是上学前了嘛!哎,现在的孩子,学习任务都比较紧,学前就都有作业的,她吃完饭便带着辰辰又上楼了。从饭前写到饭后,也是够累的。朵朵呢?现在是不是也要上学了?”
“哦,朵朵比辰辰小一岁,也快了。哎,别提了,朵朵呀,比曹辰还淘气!别看是一个女孩子。”
“淘气的孩子,长大慢慢就好了。诶,薛浩,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就很淘。你看现在?!”
“可快别说你了,你是小时候淘气,长大了也不让人省心。”
曹歌笑了笑:“薛浩,我可跟你说哈,这是曹家,再乱讲话的话,小心我把你给撵出去。”薛浩哈哈地笑了起来。
“曹歌?你不是和朋友出去吃饭吗?怎么又跟薛浩碰到一起?”
“啊!二嫂,就是沐夕妈妈生病时候吃的那粒药,薛浩不是找人给看了看吗?就是普通的退烧药。”
“那就好。这样也比较安心了。”琴婶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在这之前我因闷热早已经把门再次打开,所以,楼上楼下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