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楚,曹骐那边,肯定是半毛字都问不出来了,那突破口便只有一人,便是紫云菲。
紫云菲把嘴角轻轻向上一勾:“李巧儿。”嘴里叨咕了一遍这个人的名字后,眼睛向上一翻,妩媚的很:“你想知道她是谁,对吗?”这句话无疑就是个反义疑问句。张静既然问了,自然是想。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只不过,紫云菲说的这句话还是有着自己的用意。她实际上不是说给张静听。而是说给曹骐。曹启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他微低着头,眼睛瞪的圆圆的,向上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紫云菲。
“你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有好的故事,大家拿出来一起分享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呢?曹大公子。”这句话显然是威胁,赤裸裸地威胁。
“你的胆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居然敢在我曹家威胁我?”
“我可不敢。我区区一个弱女子,上没有老下没有小的,没不经商,不走仕途,只有活命一条,我怕谁呀?”紫云菲边说着,边用手摩挲着墙边的画。
“你出来,我要和你谈谈。”
“不谈。”紫云菲说完,便又一屁股坐姿了沙发上。曹歌这时在一旁坐不住了,她起身站到了餐桌这边:“大哥,要不,你们坐下,慢慢聊?”
曹歌说话的时候,父亲已经从大厅走上了饭桌:“还有菜吗?”
琴婶看着父亲的举动,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应该,差不多。诶?你不是应酬去了吗?嗯没有吃饭吗?”父亲没有回话,刘妈在厨房,没有注意到大厅的动静儿,而吴妈又在楼上哄着晨晨,父亲坐在餐桌上看了看周围,没有干净的碗筷,便欲起身去厨房。这时,琴婶忽然站了起来,拖着一条瘸腿,三步并作两步地去厨房拿筷子和碗。
曹灿灿取完碗筷之后,直接坐到了他爸爸身边。小声地问李巧儿是谁?劳资这个词云飞又是谁?父亲呵斥道曹灿灿:“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乱打听。”
曹灿灿一吐舌头,把好奇心又咽了回去。
“我今晚住哪儿?要不,你让人把楼上的客房收拾一下,嗯,我晚上在楼上客房将就一夜还是可以的。你看,这外头也不早了,这片别墅区离市区远,宾馆又不太安全,就客房吧。如何?”
曹骐并不说话,就那样两眼盯着面前的紫云菲。两个人之间的眼神交流,有太多的东西在飘来飘去,有仇恨、有故事、有哀怨。
人,本身就是如此,不明所以的时候,甚至对于旁观者而言,但凡有秘密跟着的一样东西,都会很大的吸引到周边。好!人就是这个样子但凡有秘密的事情都能够足以你吸引众多人的注意力和关注度。而作为故事当中的当事人,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究竟身处一种什么样的环境当中,并且存在着什么样隐患的情况之下。而隐瞒秘密的人却以各种方式与方法对他隐瞒了该事情的真像。这对当事人而言不仅仅是不公平,甚至可以用一种酷刑来形容,张静当时就是那个样子。
她奋力地想要去捕捉到二人之间的猫腻,而谈话中间的所有言语措辞,包括想从当中分析出来某种事物所遗留下来的,一些纰漏,结果却是,发现了却无从下手。
而关于这个李巧儿,她从头到尾一共问了五遍。但每一遍的问话都成为了曹骐于紫云菲之间的下一句谈话的重要内容与辨别点。
尽管如此,却从未有人正面地向她提出或者讲解,她想要知道的事情的真相。越是如此,越是抓心挠腮。
紫云菲回头看了看张静:“我是一个凡事做了就能够坦荡承认的人。我不在意周围到底有谁知道我的事情,或者对我抱以什么样的目光。所以,我今天可以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来告诉你,其实呢,你也是个第三者。”张静听完,当时就慌了。整个人往椅子上一摊,那感觉与放弃了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