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内心这种迫切度的转变,自己都觉得好笑。着急回家做什么?等待那绑着炸药包的答案吗?还是等着被剥光衣服公之于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究竟急的是哪门子劲儿!
后来在经历了一些被迫成长的事情之后,我便清楚,原来,我意图得到的结果,便是推进事态发展的进程,好得以解脱。
白天的课程自不用提。晚上,司机把车子开得飞快,我独自坐在后座上也不敢言语。当时只是一心觉得怕是曹灿灿没在,这司机拿我也不用全然当做曹家小姐对待,索性不管不顾罢了。而实际上,他开快的车子和飞转的车轮,是迈向刺破藏有真相的气球的那根针。因为,它载了曹家的秘密。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叫做秘密,潜伏在每个人的心底。
在事发之前,我一直不愿意承认,生活中真的有那种狗血的剧情存在着,就像那脑洞大开的小说作者,也像那天马行空的思绪驰骋的编剧。
一个急刹车,车子停到了曹家院子的中央。由于惯性的作用,我的头一下子就磕到了前排座椅的后面。司机在解安全带的时候回头问我:“没事儿吧?啊?”我摆了摆手,他又再次确认我并无大碍之后,急匆匆地下了车,并且手里拿了一个牛皮纸信封。
我用手揉了揉额头之后,转头看了看曹家的大厅。
忽然想起,这个场面似曾相识。记得来曹家之后,母亲第一次被邀请来做客的那天,我也是这般在车上望向不远处的曹家,只不过,日出还是那个日出,日落,却昏黄在了这秋季的某一处。
踟蹰了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上了台阶。你若问我,白天时候的跃跃欲试的那个劲儿哪去了?我便只能用四个字来回答你——叶公好龙。
拉开曹家大门的时候,我一个不留神,竟然把书包旁的水杯弄掉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地滚出好远。然而,如此大的动静,都没有引来这曹家大厅里的任何一个人的侧目。我换了鞋子准备上楼,路过沙发旁的时候,忽然听见曹灿灿叫我:“曹沐夕!”我的心一翻个儿。回头望向她,那眼神儿根本就看不清楚。我越是惶恐,越是心急,曹灿灿越是不言语。她顺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来,着急上什么楼?!”
我哦了一声,便过去了沙发坐。曹灿灿很小声音地在我身边问:“今天学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一脸疑惑。
“我~是说阚涛,没看见我,没问你啊?”
“啊,没问吧!”我简短地回答着。当时的状态就和白天一样,心不在焉的,我其实是竖起耳朵在听着一旁的大人之间的谈话。
“没~问~吧?什么意思?”
“我记不清了。”
“哎,曹沐夕,说你点什么好,和你沟通怎么就这么费劲。哎,上火。”曹灿灿说完,便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