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歌哭了一阵之后稍有所缓解,母亲忽然问她:“你妈妈现在怎么样?”曹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摇了摇头:“不知道。”
母亲轻轻地拍着曹歌的后背:“去看看吧。”曹歌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母亲望向薛浩,薛浩会意地接着话说了下去:“听话,去吧。容角儿和我都一个意思,她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不管之前如何,这次的事儿,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重创。”
曹歌没有激动,没有喊,没有叫,语气平淡地回答:“对谁来说不是一个重创?”
“但你还年轻。你要明白,伯母,已经老了。”不知道是这句话当中的哪一句或是哪一个字眼儿触动了曹歌的心,曹歌在听说之后,又开始大声哭泣了起来。
就这样,一个晚上哭哭停停,哭累了之后,便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母亲在那一天即将离开曹家时,张静从楼上下来。母亲回头看了看她,这个女人没有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满脸写满了失败。张静就那样若无其事,旁若无人地进了厨房喝了杯水。转身,又慢悠悠地上了楼。母亲用目光目送了她的离去,不知,此时的母亲,心里是何等的悲戚戚。
那一晚,我窗外的梧桐树不仅仅是空头枝无留,满门的萧条,就如同这快要入冬了的南京,天地之间,无言的萧瑟诠释着曹家的生离死别。
薛浩在送母亲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看了奶奶。奶奶是突发性脑出血,但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不过,也留下了半身不遂和言语障碍的后遗症。
父亲装好了的皮箱,那天并没有拖走。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将自己的无能和混沌最后还是留在了曹家,就放在那一直没有人打开的箱子里。
我曾在事发之后的几天里,盯着那门口的皮箱看,我试图看破父亲的内心,也试图看回曹家曾经盛放的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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