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哪家的老大爷?你怎么都认识啊?”
“常在城里行走,如何能不认识?”段万全习以为常。
崔稚特特看了他好几眼,他这本事,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
宋氏酒楼照旧人来人往,崔稚常来,大家都知道她是魏案首的表妹,也知道她是宋家父子请来的品菜师,舌头厉害得紧。
舌头厉害这事,不论年纪,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崔稚往后厨走了一趟,毫无意外地瞧见了韦慎。
韦慎在做酥饼。
她走到韦慎身后瞧了一眼,揉面的手法同宋粮兴如出一辙,只是力道好似不太一样。崔稚不禁想到宋粮兴之前是拜了韦慎做师父的,后来韦慎背弃师门,宋粮兴也就不再认他这个师父。
一旁竹筐里有做好的桃花酥,黄澄澄冒着热气,崔稚正琢磨着拿一个尝尝。
韦慎回头瞧见了她。
“咦?你是哪家的娃娃,怎么到后厨来了?”
崔稚见韦慎不认识她,也不多言,指了指桃花酥,问他,“这是什么?”
“这是桃花酥,桃花做的甜酥饼,好吃呢!”
崔稚看看他,又看看桃花酥。韦慎好像明白过来,腾出手在竹筐里翻了一下,拿出来一个只有旁的桃花酥一半大的酥饼,递到了崔稚脸前,“拿去吃吧,别在厨上玩,小心烫着!快找你爹娘去。”
小个儿的桃花酥也是那么黄澄澄,热腾腾,崔稚晓得应该是最后剩下的面头做出来的。
崔稚拿着咬了一口,在细小咔咔声中,甜淡的桃花香在鼻尖萦绕了一下,崔稚看向酥饼,起的酥层次分明,脆而不碎,入口酥香不腻,比宋粮兴做出来的酥饼,更上一层。
崔稚回头,看了一眼低头忙碌的韦慎。
韦慎也是有真本事的,奈何心志不坚,是非不辨......
酒楼后院的二楼屋中,宋标说起韦慎,“反正饼子做不够卖的,让他做去正好。他现在这个样,也就配做个饼!”
崔稚好笑地看了宋标一眼。
这是还没解够恨呢!
倒是宋粮兴早就看开了,不想说韦慎的事,说起了青州府那边,“......我看小七师父说得对,咱们应该趁热打铁。但是青州府的铺面价高,开酒楼更是花费甚巨,若是能入股一家酒楼便好了。”
崔稚和段万全不由地笑对了个眼色。
“你倒是同我们想到一出去了。”
现在宋氏有钱,却并不是非常富裕,要是能在青州府也找一家生意走下坡路的酒楼,入股来做,这事就容易许多了。
做生意虽然要闯,但是还得量力而行。
毕竟在安丘,宋氏是老牌子,从前尚且难以同十香楼匹敌,到了青州府,那可是十香楼老店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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