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玥以为东方陌是在想和她说竹溪的事情,但是有不好启齿的样子,也是很奇怪,说道:“皇兄,竹溪和南宫在北疆认识4年,每日朝夕相处,在战场上更是以命相托,竹溪嫁给他为妾已是十分委屈,而且东方瑾不过是投了一个好胎,又如何与竹溪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相比,希望皇兄看在玥儿的面子上不要阻拦此事。”
东方陌听到此处,自觉的百感交集,怔怔地看着东方玥道:“玥儿,你别说了,皇兄听着心里不好受,你放心,无论是牺牲谁,朕都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你放心。”
说完就起身离开了,东方玥听得有点懵,皇兄这是什么意思啊?自己受委屈,难不成要惩治南宫家,为了自己刚刚的几句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也不是坏事,自少让南宫家知道竹溪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恣意妄为。
东方陌回到书房,对德公公道:“小德子,你说玥儿一直不回京是不是和南宫逸有关,她怕回京面对如今的局面。”
德公公道:“陛下,奴才不敢妄加揣测,但是玥公主殿下看来不像是甘愿忍耐之人。”
东方陌道:“是啊,她不愿忍耐,所以为了南宫逸招惹瑾儿的事情打了南宫逸,然后又送自己的贴身侍女给南宫逸为妾,这不是主动出击吗?玥儿自小孤苦,如今回到我身边,这样的事情又没有亲近的女眷可以言明,只能如此,玥儿实在是太可怜了,本以为回到朕的身边,朕可以好好保护她,但是相反还要她冒生命危险来参加重阳宴退敌,现在朕连她的婚姻大事如果都不能为她做主,那就真的妄为兄长了。”
德公公心道,这玥公主哪里可怜,分明就是要强瑾公主的驸马,手段还是这样强硬,但是却敢有半点表现出来。
东方陌道:“小德子,你去办一件事,如果办不成就提头来见。”
德公公领命下去,但是心中叫苦,这时什么差事,太后非扒了他的皮不可,但是如果办不妥,看皇上的意思,也是要掉脑袋的,这可怎么办啊。
德公公磨磨蹭蹭来到坤德宫,众人行礼,正想要带他就见太后,德公公道:“皇上派我来是来悄悄看看太后可是好些了,还伤心的厉害吗?”
一个又些身份的侍女答道:“回德公公的话,太后还是和南宫夫人在说话呢,但是心情恐怕不太好,刚刚瑾公主殿下进去了,太后不知为何都摔杯子了。”
德公公心里打鼓,这还只是纳妾就已经摔杯子,闹成这样,要是这桩婚事不成,那太后不得杀人啊,而且恐怕第一个杀的就是他,但是自己又不得不做,真的是心如油煎一般。
这时大家看德公公京有些发呆,叫道:“德公公,德公公。”
德公公回过神来,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陛下吩咐我就是来看看太后如何了,既然太后在和公主说话,我就不进去了,我先走了。”做罢转身向外走去,但没走几步,又回身说道:“呦,你看看我这记性,刚刚还想着来着,差点忘记了,皇上之前向太后要过一件黄晶琥珀,是要给卫国的使臣做赏赐的,我正好来了就一块带回去吧。”
刚刚回话的侍女不敢擅自作主,说道:“请德公公稍等,我去回禀太后。”
德公公一把拉住她说道:“胡闹,太后此时正是心情不好,怎可为这等小事打扰,你带我去取就行,我知道在东暖阁中何处。”
那侍女忙道:“德公公赎罪,这等事情奴婢做不了主啊,要不我去回禀含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