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早早起身的赵隶只披了一件单袍,来到院内进行吐纳。
“殿下,可用朝食?”小柔的声音传来。
睁开双眼,赵隶抬头看了看远处天边的朝阳,神色一动,淡淡道“也好。”
朝阳青木,宁静淡泊。东宫可谓是一片安宁。
但赵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朝堂之上,可是热闹非凡。
“臣参太子赵隶,同宫女与御花园中行苟且之事!有辱斯文!”
“臣参太子赵隶,目无王法,强抢太医署穴位图!”
“臣参太子赵隶,行凶跋扈,出手伤人!”
“臣…………”
…………一个个御史言官争相发声,句句不离太子赵隶。
高坐龙椅的赵乾眉头紧皱,虽说他心中有些准备,但真没想到竟然来的如此汹涌!
待到最后一个言官说完,赵乾的双手早已发白,关节死死抓住身上的绣金龙袍。
“尔等意欲何为?”隐含怒气的声音自那旒冕之下传出。
底下刚刚群情激愤完毕的众臣丝毫不觉,大剌剌的端着笏板傲立殿央。
其中一人更是沉声道“臣等愚见……”
话还未说完,就被赵乾怒声喝断,“既然知道自己是愚见,就不要再说了!”
那中年模样的御史眼皮一挑,微微一顿,然后竟然仿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道“皇子赵隶,不堪为我大楚太子!其行其德其才其品,不足继任储君之位!”
“放肆!”赵乾咆哮出声。
“恳请陛下!废除皇子赵隶太子储君之位!另立贤明!”那御史不管不顾的说完之后。
身后十数位谏官齐齐发声“恳请陛下!废除皇子赵隶太子储君之位!另立贤明!”
“大楚三百年来,从未有过废太子之事!尔等焉敢让朕行此事?”
“以前未有,乃是以前历代储君皆是贤明之辈,一如陛下。然当今太子倒行逆施,天怒人怨,实难堪任我大楚太子!陛下明鉴。”中年御史冷然道。
这哪里像是君臣奏对,哪里像是一个臣子该对皇帝进谏的态度?!赵乾面上有怒气三分真,但心中的冷寒却有十分!
暗暗深吸一口气,赵乾似是一颓,对着王公权冷冷道“左相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