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光很努力的吐出几个字：“我们……断了吧……”
“啪！”小瓷瓶坠地，桑格花洒了一地。
沈霁光急忙捡起来着一捧花，换了一个瓶子插。而后小心翼翼的，捡起每一块瓷片。一个不慎，扎破了手，手上鲜血直流。
“放下吧，会有人收拾的！”芜湮说道，说完，就夺过沈霁光的手，而后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沈霁光上药。
“阿芜……”沈霁光看着帮自己处理伤口的芜湮，心里五味杂陈。
“处理好了，不要碰水！”芜湮说道。
而后，芜湮慢慢抬起头，露出一抹清浅的笑，笑中带着苦涩。就像是喝一杯苦药又放了一大块红糖一般，让人感觉，又苦又甜。
“你刚刚说……断了？”话语轻柔，似问，似低喃。
还没有等沈霁光回答，芜湮又道：“断了，这样也好……我虽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委身与你，也是低配，我日后和郡主随侍东宫，少不得也要混个女官名分。你一介江湖草莽，无名白衣，怎么能配得上我？我一直想和你说这件事，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今你既然提出来了，我们，不妨说开。”
她的话极为趾高气昂，但是话语轻柔，显得虚弱可怜，让沈霁光更加心生怜意。
“罢了！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说完，芜湮便躺下，背身过去，不看沈霁光。
她没有谁，而是尽力扬起一个笑脸，只是眼泪忍不住留下来，打湿了枕头。
这样也好，他没有那么爱我，那么，等我死的那天，他也不用那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