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想来,你应该不需要和你的兄弟争。前有陛皇帝舅舅看着,后面有你防着,你这个太子之位,应该坐的稳当当的才对啊!”燕昭眼波流转,分外迷人。
她手在夏陵脸上摩擦着,低低的说话,宛如情人之间的低喃。
“可是看你的样子,好像有参与这场风波的意思。还有就是,前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要是皇帝舅舅不想让他们和你争,何必双双扶持起来呢!双双打压,或者是双双派去封地,想办法在封地架空了他们,不是更好吗?何必如此呢?”燕昭笑道。
“你猜对了!”夏陵摸着她的脸,说道:“父皇,他们来磨练我。也用我来磨练他们。父皇说,这场兄弟之间的闹剧,是他一手安排,他的确铁心要给我江山,却也不希望我无用。这件事情,父皇可以开始,但是结束,只能靠我们自己。父皇说,这件事情开始之后,他会帮我,但是绝对不会让我顺风顺水。”
“棋子,都是棋子!”燕昭低喃。
夏陵把燕昭抱在怀里,说道:“我本无意告诉你这些。因为我相信,我不会输。”
燕昭埋在夏陵的胸口,说道:“一个从兄弟厮杀,官场倾轧中走出来的储君,自然比顺风顺水的储君更为有用。舅舅,是在赌。他赌你会赢,但是赌注,是你的性命与荣耀,以及我和燕王府。而代价,是你们之间的父子兄弟之情。无论谁输谁赢,你们之间都会有隔阂。而且,无论谁输谁赢,这江山,始终姓夏。”
“是。”夏陵说道。
燕昭喃喃,说道:“你要先怎么做?”
“要赢,我要先是个合格的储君,再是个合格的兄长。我要做好储君该做的事情,也要防住别人趁虚而入。”
“与我猜的差不多。所以,我才要弄玉小筑推出擅长丹青的姑娘。宁舟和夏阡之中,必定有人会被她的才情吸引。到时候,就可以套消息。夏阡那边,探听的是夏阡的消息。至于宁舟,则是探听圣意。”
“圣意?”夏陵不解。
燕昭眯眼,说道:“舅舅没和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