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二姐也跳着脚地惨叫着蹲到了地上。
我以为她们受了伤,爬起来问:“哪里受了伤?”
“死小三儿,你喷到我了,唔.......我的眼睛快瞎了......”二姐捂着脸拼命用袖子擦眼睛。
大姐也捂着眼,剧烈咳嗽,象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我连忙一边扶一个进到医院里找到卫生间让她们洗脸,洗眼睛。
二姐一边洗,一边抱怨:“三儿,你是喷他们呢,还是喷我们呢,你这是恩将仇报。”
“我害怕你们受伤。”
“你没看到我们马上就要将他们制服了吗?不好好练功,就会搞这些歪门邪道......”
“三儿是关心我们。”
“呸,用辣椒水关心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我和老二走了几步,一合计,今天明显是有人要对你下手,不放心,想跟着你看看,把你送上楼,谁知就碰上了,还真被我们猜中了。”
“谢谢你们,今天如果没你俩,我估计......”
“呸呸呸,你命大着呢。”
“要不要报警?”大姐问。
我沉默了。
要不要报警?我也在问自己,这一切,要不要通过法律的途径去解决?但是通过法律途径,最后能解决这些亲情纠葛的利益冲突吗?
卫生间外面的走廊上有脚步声,和两个男人低低的谈话声。
“我该叫他爸爸还是爷爷......”
“叫爸爸。”
“他早就知道......”
“不可能。”
“真的,我姐告诉我的。”
“你姐......你喊的倒亲切......她还说了什么?她还知道什么?”
“你害怕她知道什么?”
“平平,事情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倒是陆经,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当然知道。”
“哼哼,是,她......老爷子眼看过了不明天了,你不要给我捅娄子。”
“我能捅什么娄子?你为什么要事事针对她?一家人和和气气地不好吗?”
“傻平平,你原本可以得到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现在一分也没有,你会愿意吗?”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钱够花就行,多了反而是负担......”
“放屁!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我早就长大了,我有我的价值观。”
“好,好,你的价值观,你知道吗,这些钱原本就是我的,我的!当年公司全靠我妈的钱和我爸的钱才起的步,这不应该是我的吗?”
“你爸?”
“......是,段文昌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原本姓朱......你也应该姓朱......”
“你......”
外面的脚步走渐渐走远。
我和大姐二姐面面相觑,半天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