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也如刚才的无味一样，异常笃定。
“你们……！”卿云气得身体发抖，她看着眼前三个老头，只觉得怒火要从胸膛涌出来一般。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卧着的小白忽然发出一阵低吼，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随后，它的身体开始抽搐，不停地抽搐，那种症状实实在在便是中毒的样子了。
只是，它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卿云并不知道。
她一向，也不擅长这些。
“姑娘，你没有犹豫的机会。若是再不决定，它或许活不过今晚。”二长老的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
卿云将手从小白身上挪开，站起身的那一刻，她感到万分无助和无奈。
她多么希望，自己做了一场梦。
梦醒之后，她还是在村子里，和两个少年在山上打猎。打完猎回家，母亲已经给他们做好了热饭热菜。
可是卿云知道，往日的日子总归是回不去了。
如今的她，拥有一身源力，被逼着走上这条不得已的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三个老头的威胁，卿云并没有时间思考。看着小白此刻痛苦的样子，卿云的眼角不知何时也变得有些湿润。
这些日子以来，小白对她始终不离不弃。如今，自己怎么可以弃它于不顾呢……
可是，答应剡门，便意味着自己要杀人，很有可能还会拼上性命。
这一切，就会变得不同。
要么，小白死。要么，自己杀人。
这样的选择题，让卿云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抉择。
可是，当这几个老头无休止地催促之后，卿云最后看了小白一眼，终于做出了那个决定。
“告诉我，要杀谁，还有，要杀多少人。”
卿云从来没有杀过人，就连一个小动物，都没有碰过。如今，却要以数量来论人命，这在她看来，确确实实是一件极为荒唐的事。
见卿云松口，三个老头的神色顿时放松下来。“要杀谁，我们会提前告诉你。至于有多少人，这个得看到时候是谁与你决斗了。如若你从一开始便战，那杀的人自然多些。可如果有人在你之前，打败了所有人。那么，你便只与这一人决斗。”无味道。
卿云听着这话，觉得有些混乱。只不过，她猜想，这应该六域榜大战的一种赛制。
“那我便当你答应了，从今天起，我剡门弟子对姑娘将以礼待之。不过，你也要记住自己的承诺。”二长老看着卿云道。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卿云忽然想起什么。
三个老头原本打算转身离去，一听这话，立马回头，以为卿云要变卦。
“我出战也可以，替剡门打也行。但我不会以剡门弟子的名义，我算是你剡门请来外援。”卿云说话间，昂首挺胸。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但她就是不愿以剡门弟子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自己怎么可能成为剡门弟子！一想到自己将以这个身份出现在六域门派中，卿云便觉一阵没来由的反感。
“不行，六域榜大战不能请外援，非本门中人不能参战。”卿云的提议很快就被三长老否定了。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不是我不答应了。”卿云心中暗道，这样岂不正好。
“也不行，你没有选择，必须参加。”三长老立马道。
“反正，我不以剡门弟子的身份参加。”不知为何，对于此事，卿云异常坚持。
三长老的表情顿时变得奇怪起来，“门中除了弟子，便是他们七个老头。这女子不愿落个弟子的身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