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黎忼有何理由不把灿茧寄来,除非——上次会议的消息,有人透露到了鹰雀谷。”张术冷冷地环视在场地所有人,观察他们的面部表情,随后道,“我不是有意怀疑各位,但事实就是如此。”
“上次与会的可不是我们这些人,”岚风家那个被称呼为“风奇”的人道,“上次我们岚风派来弦儿一人前去,我记得去的还有合气、海龙帮,对吧?”
“是,”张术在厅堂内踱步,“七门派除了百苦和三从方,每个门派都有人参与。”
“李风奇,你是不在,但那可不能明什么。”张格牧道,“尊姐也可能是泄露消息之人。”
“你上次、次也没参、参加。”金爵。
“张格牧,我们岚风可从未干过如此苟且之事。”岚风来的那位女人尊卿弦立马道。
她有一张巧玲珑的嘴巴,仅凭皮肤,估计二十五左右的年纪,和身边的男伴相差无几。苏暮槿觉得她长得也同样漂亮,但似乎少了些裘离的灵气。
尊卿弦的这句话不止普通的反驳,她同时在暗示哮在韶央六年串通西北各族企图谋反,后又背叛战友以向朝廷表忠之事。
张格牧一时语塞。
那是有原因的!
他想这样,可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出这样的话,只得闭口不再言。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苏暮槿外都知道这件事。他们无不想:千万别惹到岚风家闺女的这张毒嘴。
“你、你的那个侍、侍女,上次也在。”金爵指着裘离。
“我的侍女,我自然清楚她的清白。”
“这次既然没、没有证据,我们来、来此有何、用?”
“这是苏暮槿,”张术道,“想必各位已经听过她的名字,我见各位进来时也并无吃惊——”
“一看便知,”李风奇歪起脑袋,看着苏暮槿,道,“不然这么的孩子怎么可能在这里。”
“虽然这次文坛阁没法给各位提供直接的证据,但是神子苏暮槿曾和百苦教有过一面之缘,她知道一些有关百苦教的事情。”张术完后,坐回正位,请苏暮槿起来。
“各位前辈好。”苏暮槿长吸一口气,她的心正扑通扑通地跳着,连面对腊柴的五守人都没这么紧张,“我是苏暮槿,就是《雕日纪》中所的神子。”
她担心其他人同她对话时答不上来,便没给在座的喘息机会,按照昨预演的,出了自己该的话:“在我五岁时,百苦教曾派护法坎兼以及三个外门子弟前往江淮大牢劫持我,但那时坎兼不敌江淮大牢苏青伏和茶庄的路赫崇,被断一臂,仓皇逃窜,此后百苦教便再未找寻江淮大牢的麻烦。彼时,狱长苏青伏已收集大量灿茧,拿犯人实验,但在之后,实验次数减少,”这完全是苏暮槿凭印象而,“恐怕和百苦教私下达成某种协议,苏青伏把江淮大牢存储的一些灿茧赠予百苦教,以换得双方的暂时和平。”
“以上便是我想告诉各位的。”苏暮槿完,向其他人鞠躬,随后坐回原位。
人们窃窃私语,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