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麻烦搭我们一程!”笪千潭向坐在奔跑马车上的车夫招手,手中的钱袋叮咚作响,那贪财的男人立刻就被吸了过来。
“上哪去?”
“衡阳城。”
“来!”那张干枯的大手掌用力一挥,颇有要把笪千潭手中的钱袋都给捞走的气魄。
“一枚银币。”
苏暮槿明显看出车夫非常惊讶,他肯定没想到几里路能得到这么多钱。一听到这个数量,他反倒胆怯了起来,唯唯诺诺地道:“这位少爷,这么短的路途,我免费捎你们就是了。的可不敢收这么多的钱。”
“那怎么好意思。”笪千潭看着苏暮槿,他可不希望身边的女孩把他想象成一个欺压百姓的恶霸,“没事,我们钱多。”
车夫一听,更是不敢接受了,他摆摆手,不再多言,吆喝一声,拉着车便抖着向了衡阳城。
衡阳城,青州最大的商城。不过如今的青州以聚江为界,被分割两地,西楚两国分江而治,衡阳这个商业之都的西域通道也只得不甘心地没落了下去,不幸也幸,因为正临两国交接,国与国之间的商贸之路也浩浩荡荡地在此铺开,不上因祸得福,总之衡阳城也因战争有什么损失。
“哎呀,出来的匆匆,忘了把这事告诉黄粱。”苏暮槿忽然想起那只灵猫还在仙境里以巨兽的形态遨游。它很喜欢仙境的自然,它自己的仙造,仙境也是先造,因而能从中汲取精华。苏暮槿不知道这是何种原理,反正黄粱每都闲着没事,便随它喜好了。
“反正其他人会告诉它的。”
“也对。”
一刻不到的时间,他们就抵到了衡阳城。如今外有敌人,内乱也不得消停,西国的各个州城和次城都严加防守,苏暮槿他们的马车也被拦了下来。
“官爷,是我。”车夫热切地和一个看门人攀谈起来,“我拉了两个人,”他凑到那官员耳边轻声道,“富家子弟,烦请官爷行好。”
“太守有言在先,任何入城出城之人都要证实身份牌,你们呢?东西——是从哪来的?”他推开车夫,后者也没什么担心,虽然他们是送半路上马车的,但有钱,身份总不会差——可问题恰巧出在这,苏暮槿六年没出过三从方,她上哪找身份牌?
笪千潭心中暗糟糕,忘了还有这茬事。这六年间,他为了寻找妹妹的踪迹而常常出入三从方,来往于西国各州郡县,自然有身份牌,但苏暮槿不一样,她虽然在西国的领土上生活六年,但对西国而言,她就是不存在,就是外国人。
守门官员见识多了,他立马就看出来,这个一头红发长得清怜的女孩没有身份牌。
“哪来的?”他出口,立马觉得不该用这么凶恶地口气询问长得如此可爱的孩,于是缓了口气,用稍微平和的声音问苏暮槿,“姑娘是从哪来的?”
笪千潭代苏暮槿回答了:“她是三从方来的。”
“三从方?哪个?那个三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