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海之门是一个陷阱,坠入就无法全身而退的陷阱。
烈月眼前越来越模糊,穿过星云,穿过云雾,与众星擦身而过,他的意识渐渐失去,银鳞在众星光下燃烧,脱离他的身体......
无岸慢慢醒来,只觉头痛的厉害,他慢慢起身,收起身旁的巨剑,放眼望去,若得星枯骨成山,他们都是寻常百姓模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一个个看上去被吸干了血,与无岸记忆里凶神恶煞的样子大相庭径,眼前的景象倒像是无岸杀了无辜的若德星臣民。剑刃血迹未除,他就是凶手。血泊里,一个白色的熟悉的人影,无岸赶忙跑过去,他果然没有看错,是烈月......
烈月气息奄奄,身上血迹纵横,鳞片尽数消失,无岸看着烈月身上的伤口自言自语:“烈月身上的伤口像是星光所伤,他没有任何防备的穿过众星之间......难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坠落的?”没有时间多想,无岸背起烈月离开这个地方,刚走两步他便停了下来:“我能去哪呢......”
思来想去,他带着烈月去了冥星,那个真正的无人之处,荒芜之地。
失去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烈月变得轻松无比,他虽然虚弱,但却睡的安逸,好似不愿醒来,直到他听到自己耳边不断的有声音在喊自己:“师父,师父......”
烈月疲惫的睁开眼睛,眼前灯火明亮,无岸点燃了洞府所有的灯。
烈月双手支撑着慢慢起身,他站在石榻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在掌心寻找着什么,从他愈渐失望的眼神看来,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无岸没有做声,他一直看着烈月的一举一动,突然烈月看向他问道:“你见过一个穿着蓝色靴子的姑娘吗?”
无岸惊异的站在原地:“师父,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
烈月没有听到相关的回答,他失落的走向洞府外,无岸在身后小心的跟着他,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因冥星阴冷,无岸不以为意,以为是什么孤魂野鬼走错了方向。
“大宙君,按您的吩咐,红索已刺入无岸的身体。”红衣女孩守在闭目打坐的殊疾旁说道。
“好。烈月已灵魂残缺,妖身已毁,宇宙中的人恐怕没人会惧怕他了。就让这个无岸暂且当我的眼睛,当我的手。”
“下奴不明,大宙君为何要这样对付一个妖,直接杀了他不是更好吗?”
“杀了他谈何容易,他的本能就足以对付我们千军万马.......他万世前不是要护着宇宙吗?我就让他曾拼死相护的地方成为我的猎场......这次,猎物不是宇宙万民,而是,烈月......”
“下奴知道了。”
殊疾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的这个红衣女孩,她眼神暗淡无光,每句话好像是在死去的花夕说的。
“你叫什么名字?”殊疾问道。
“禀大宙君,下奴......”
“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
红衣女孩想了好一会儿,抬头对大宙君说道:“我叫安得。”这句话让她灵气毕现,与之前种种竟然般若两人,不过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全身都疼的厉害。疼让她继续回归被控制的状态,殊疾打量着着她,看到了她一身的红索......
“好,本尊记住你的名字。”殊疾继续闭目打坐,既然花夕将此人控制,相必她的用处不会小。
安得见大宙君不再需要自己,她慢慢起身走出了他的宫殿。
命枢台顶,冥火与焰灵守护。安得不自觉的保住了冥火,它柔软而冰冷的毛发给安得难得的安全感。冥火低头咬住了安得的胳膊,疼的她喘不过气,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上抽离,冥火抬头瞬间,红索抽离安得的身体。
“巨灵......我们在哪......”安得清醒,望广阔云海,竟然心生惧意。
“大宙君,司命堂大祭司灵位泣血!”一位红甲将士急匆匆跑到殊疾面前说。
殊疾微微蹙眉睁开眼睛对那人说:“知道了。你出去吧。”
红甲将士离去,殊疾一阵心痛口吐鲜血,他一道红令召凤七来,还没等凤七开口,殊疾就先吩咐道:“烈月血祭须以完整的灵魂召我,可这冥火神兽竟然帮他,让他逃走,使我法力不能完全恢复......你去宇宙间,找百个完整的净灵助我!”
“是。”凤七应道,“那大祭司灵位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