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做母亲的人看到儿子出事,都不会洗手旁观。
但,赵氏对他们一味的好,养成了那三个儿子的理所当然,反而还嫌弃老母亲。痴母多败儿,说得便是这种。
“给她送回去。”
念夏刚走到门口处,暮清妍开口喊住,“等等。”
念夏转过身。
“你与老夫人说一声,如果想要她的儿子回来,便什么都不要做。”
“是。”
念夏离开后,暮清妍召来墨竹,“你去一趟县衙,与县太爷说一声,给他们兄弟几人发配到矿上做工三个月。三个月后,再将他们放回来。顺便给他们兄弟三人带一声话,服徭役三个月是她母亲求来得结果。回来后,若是他们不孝敬父母,再重新发配。”
“是。”墨竹领命离开。
秦玉抱着小肉团子走上前,“你还是心软了。”
“成全一个作母亲的人罢了。”
赵氏三兄弟做的事够恶心人,却也罪不至死。这次小惩大诫,全然看在那佝偻着身躯的老母亲份上,不想她临老不得安生。
赵老妇人的为人,暮清妍向村中的人打听过,不是那等尖酸刻薄之人,村里的人都知晓她是好的,只可惜养的四个儿子都是不孝的,尤其是那有了前途,了无音讯的儿子,更是令人唏嘘。
赵老妇人得了信,便明白了。
中午时分,赶来秦家想要道谢,见暮清妍不在,直接门口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便回去了。
暮清妍听闻后,并未说什么。
三日后,村中的人都知晓了赵氏三兄弟以及媳妇都被发配到矿上做三个月的徭役。经过这件事后,村里的人对暮清妍一家敬而远之,不敢靠近。
直到小雨和秦玉两家的房子招工时,村中的人这才敢过来。
两栋房子如火如荼的建造着,马勇伯一行人也从织云县赶来,有五家人,还有四位单身的年轻小伙。
暮清妍与秦子骞两人站在城门前等候着,在看到长长的队伍,几人走上前。
“一路上辛苦了。”暮清妍问候道。
马智笑着道:“不辛苦,习惯了。”
暮清妍笑着道;“赶了几天的路,你们一定累坏了。先去住的地方休息一下,晚上给诸位接风。”
暮清妍招手,王管事上前,将一行人带去早就租好的院落,将一行人给安排下来。
一名伙计疑惑的问道:“夫人,他们来了,你和老爷没必要过来,交给咋们和管事就行。你平日里够累,这来来回回跑着多累不是。”
暮清妍看着面前年轻的小伙子,笑着道:“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是信任我们。如果去接他们,你都懒得过去,又怎么能让他们安心、放心。他们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辜负他们,你说呢?”
伙计似懂非懂的点头。
等到暮清妍离开后,王管事拍了那伙计的肩膀,“你这个臭小子懂什么。老爷和夫人这么做,可是大有深意。你啊,等再长几岁,或许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