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日明显感觉到身体的剧烈反应,他催促几位村长加紧防震的准备工作。几天后,张一粒和几位专家在村长的陪同下,一起视察村里的准备情况,从村头看到村尾,一行人的眼里渐渐透出不满,村民家里准备的木船基本都是敞篷无盖的,还有的干脆就是几只大木箱,或者是充气轮胎。霍元日说道:
“如果遇到连续暴雨,这样的装备可不行。”
“那该怎么办?”几位村长都急了,经过几次验证,他们对霍元日的话近乎迷信,一致认定他刚刚的推测肯定会发生。
“木船应该加大一些,客货轮虽然能帮大家装余粮,但日常用品还得村民自己存放,各家木船上最好加设不透水的棚盖和木屋。暴雨来了既能躲避又能住人,我直觉地震后的暴雨天气不会是一天两天。”
“那得需要不少木料吧?”冯士友问道。
“上次盖房,村民家里都剩有不少木料,我看许多人都舍不得拿出来用,这是从心里没有重视这件事。”张一粒说道,几位村长心虚地低下头,他们知道张一粒说的是事实。
“我这次回来的路上,遇见战友带着一群老乡来投奔这里,他们没有时间准备东西,我这段时间要为他们操心,至于村民到底该怎么准备,几位村长看着办吧。”张一粒说完转身回去了。她心里对几位村长有些失望,她和霍东升辛辛苦苦把材料找回来,他们几位只是动动嘴,却把工作做成这样。
“别管他们,我们做得够多了。养成他们事事都依赖别人的毛病,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霍东升冷着脸说道。这些人真当他们是无怨无悔的老黄牛吗?客货轮可不是为他们准备的。
“‘惑主’,咱不能大包大揽,什么事都扛在身上,他们那几位村长难道只等着张嘴吃饭吗?”鲍有余想起那些村民或观望,或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就憋着一股气,自己的生死都不关心,他们操的哪门子心?
随后一段时间,鲍有余带领近百位木匠开始了造船大业,这群木匠中,大都是常年在海边生活的,对于制造木船驾轻就熟,有几位还是祖传的造船手艺。
鲍有余给他们制定了酬劳标准,规划好木船规格,按数量付酬。木匠们对丰厚的报酬很是眼热,不用别人催促,自己就连天加夜地干起来。刚干没几天,古居把甲乙带过来,推荐给鲍有余:
“我这个徒弟,擅长机关术,对木工榫卯结构很有研究,经他之手的木器,可以少用或者不用钉子,而且保证制造物能发挥最大机械功能。”鲍有余听说过古代的机关术,想不到现代也有人精通它,这对他们绝对是件大好事。
“古老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鲍有余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古居推荐自己的弟子来帮忙,肯定有他的目的。古居笑眯了眼,在那女娃身边的人都不简单。
“我就一个请求,在你们乘坐的轮船上给我和家人留一个位置。”
“没问题,一定给您老留一个特等舱。”鲍有余满口答应,古居满意地转身回去了。他刚刚用龟甲卜了出行卦,卦象寓意:吉星相随,逢凶化吉。既然沾了人家的福气,总要有所回报吧。
别墅区木料足够,工具齐全,木匠们的造船速度很快,加上一个精通机关术的大匠师,更是事半功倍。造好的船成批运到固阳县映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