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待齐安王妃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江暻泞方才转眸看向皇后,凝眉问道,“齐安王妃…今儿个进宫,可还与你说了别的?”
“别的?”皇后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情况,遂摇了摇头,“她是傍晚入的宫,坐下不多时,便有内侍来报,说你在外边儿遇了刺客。”
“我们听完这消息都是大惊,除了几句担忧之言,便没心思再聊其他的了。”
“直到你来,瞧见你完好无损,母后这一颗心,才堪堪放下。”
说罢,她又疑惑问道,“怎么?她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江暻泞收敛起眸中划过的冷色,重新回复之前温和的模样,“儿臣就是觉得,齐安王妃来得特别是时候。”
“若不是有她在旁边陪着,想来母后焦虑等待的时间,也是难熬。”
齐安王妃这趟入宫,确实来得很巧,他这边刚回京城,入宫同父皇禀报此行情况,那厢,齐安王妃便到了母后处…
她是来给长乐送请柬的,这本身也没什么问题,虽然差着辈分,但以长乐长公主之尊,劳她亲自跑一趟也没什么。
可是…
昨晚,苏临曦在青石镇与他说的那一番话,忽然跃入他的脑海——在实际情况中摸不到线索的时候,便不妨从大局入手想想,利高者疑。
要论这利高者,自然是汪家,这一点,他昨日便与她分析过了。
而齐安王妃,正巧姓汪。
事情的每一处,都是合理的,可放在一起看,偏偏又是那样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