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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外柔弱的女子是文斐的妻子阿卉,有人告诉他文斐在这个客栈里,据说还带着一个女人,她早就看出丈夫这些日子不对,其实,成亲到现在,文斐都对她客气有佳,恩爱有于,对她好,可总觉得别别扭扭,夫妻相处应该相敬如宾,也不能对妻子真的像对待贵客一般呀。
她怀疑丈夫有了别的女人。经常跑生意,英俊的丈夫难免招桃花,他婚前什么样她不想知道不想管,婚后敢对她不忠?哼!她不是被人随便捏的软柿子。废了多大心机才嫁给他,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他对不起她,他就不是人,天谴不管他,她自有办法。
擦掉嘴边的“血”,看四下无人,摇身变成刚才走过去的小二模样,伸手,拖着一个茶盘,上面有一个青色的茶壶,里面装着果子茶,一边一个四寸高的白色散沿茶杯,叩了几下门,说:“公子,小的给你送茶水来了。”
文斐开门,接过茶盘,说了声谢谢,然后就转身,阿卉说:“我帮您把碗筷收拾了吧。”
文斐说:“不用了,我自己收拾就好。”
阿卉很为难地说:“这不妥,我们掌柜的知道我让客人收拾,肯定大骂我一顿,上个月的钱也不会给我了。”
文斐看他挺可怜的,说:“你等一下。”不一会开门,“进来吧。”
阿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进了屋子,文斐心想这是有多担心不能给钱?
床榻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腰上盖着文斐的外袍,阿卉拿碗的手都不会动了,控制一下情绪,问文斐:“这是你妻子?”
文斐知道颜粟没睡着,笑着点了下头:“是。”
阿卉心口钝痛,手上的碗“啪嚓”一下掉在桌子上,碗口朝下,完好无损,她刚拿起来,躺着的颜粟突然坐起来,怒道:“你能不能轻点儿?没看到我在睡觉?”
阿卉忍了忍,道歉:“对不起。”
“赶紧滚出去!”颜粟奇怪,送饭的时候手脚挺麻利,也不多嘴多舌,怎么送茶进来像换了一个似的。
阿卉出门走了一段路,看没有人注意,正要变回原来模样,那小二就迎面走了过来,刚想喊,阿卉就变出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想活命就闭嘴。”店小二使劲点头,说:“我保证不说,请您饶命。”阿卉放开他,变回自己的模样,店小二被她美貌惊叹,呆呆地看着她。
“再看挖出你的狗眼!”阿卉举起了手里的刀。她看了眼旁边锁着的门,推他上前,命令道:“把门打开!”店小二拿下腰上的一串钥匙,哆哆嗦嗦地找了半天,阿卉不耐烦地说:“快点!”她越催,小二越找不到,也不找了,轻轻一拽将锁拔开,阿卉和他走进去,左右看了看,关上门,小二吓得后退,阿卉翻白眼:“我不会杀你!相反,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小二看她手里像蛇信子一样的刀子,发了个冷战,心想,有请人帮忙这样的么?
“您您……您想让小的帮什么尽管吩咐。”
神也分三六九等,贵贱尊卑,小神怕大神,大神怕凶神,凶神怕恶神。
店小二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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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文斐的父亲文子然坐在桌子旁帮孙子抄写先生让孙子写的《弟子规》。
和最右边孙子写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担心的问:“你们先生不会看出来吧?”
“不会的,您就放心写,先生眼神不好,看不出来。”
文子然看着明显有差异的字,心想先生看不出来的话,那眼神该是多差,他就让所有家长把这老师赶出去。
文斐进门,看认真写字的父亲,再看一边和女儿玩的尘土飞扬的儿子,怒气冲冲的把他拽过来,怒道:“就知道玩,写去。”然后又无奈的对文子然说:“爹,你不要惯着他行不行?”文子然说:“你看小君这字写得多好,还不都是我教的。”文斐说:“您教的好,他不写也会忘了,”冲儿子喊:“过来!”
这时,用手帕掩着嘴的阿卉走了过来,像一片树叶一般坐下,道:“挺远就听到你喊,咳咳……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文斐说:“老的小的都不让我省心,我能好好说话么?”说完埋怨道:“你不在屋里躺着,出来干什么?”
阿卉说:“你昨天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
文斐心里惊了一下:“谈生意去了,太晚了,就在客栈住下了。”
“哦,才回来?”阿卉声音轻飘飘的。
“嗯。”然后看阿卉要站起来,急忙去扶,阿卉冷着脸,扭过身子,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女儿走开。
文子然问文斐:“你昨晚去哪了!”
“就在客栈。”
“一个人?”
“还能有别人?”
“最好没有,要是你做对不起阿卉的事,我就打死你!”
文斐不敢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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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的颜粟睁眼没看到文斐,突然从心底升起一丝无力感,他们明明是两个相爱之人,怎么到了现在这样偷.情的地步?
她捂着肚子下地,自己倒水喝,这时,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进来的正是阿卉。
颜粟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阿卉满脸凶相:“一个想杀了你的人!”说完变出银柄宝剑,劈头就朝颜粟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