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粟抿了抿唇,不以为然:“已经丢了,就不怕尽,驸马说的没错,我就是没有心,若是担心这些,我还会这么做么?”
颜栗气的发抖,运行手心的光芒,想了想还是收起来,扬起手,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颜粟的左脸上,颜粟小腹疼得厉害,脸被打的肿起来也没心思揉。
说实话,她不觉得自己该打,有什么错,不过是想与昔日恋人破镜重圆,为什么都不能理解她,这几年,她活的多苦,他们知道么?都不懂他,还要说她,打她,她只恨现在动弹不了,否则一定立马带上孩子离开。
太憋屈,也太受气。
颜粟打完骂道:“说出这样的话,你还知不知道礼义廉耻几个字怎么写?我堂堂神界之君,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道德败坏的妹.妹!气死我了!”说完扇自己的脸,边扇边说,“对不起,刚才我不该打你,我该打自己,是我没管教好你呀!”
“哥,你别打了。哥!我意已决,心如匪石,不可能再改变。你就不要白费心思和力气了。”
颜栗停下手,一脸卑微的道:“阿粟,哥求你了,回头行吗?你这样,还不是因为勾引人家丈夫,难道,身上的疼痛还不能让你醒悟吗?到底要付出多惨痛的代价,才能让你回头是岸?”
“哥,你错了。我的前方不是苦海,是甜蜜的天涯,文斐一直在等我,我怎能不去。”
“文斐若是等你,会扔下怀孕的你和别的女人成亲,你为了他受过的苦都忘了,还想再被他抛弃一次?”
“他不会。他是有苦衷的,他们家的生意……”她自己说起来都没底气,这哪是理由?不过,她一定要帮文斐找到借口,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一直在隐忍自己的情感,一直没说就是怕打扰我,我和他重逢,说想和他在一起,他是拒绝的,是我没完没了的纠.缠让他妥协。没错,我为了打掉孩子,吃了很大苦,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回到她身边,让他补偿我。”
时莫语听完,心想,若她是颜栗,不是被这话气死就是被气疯。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看戏看到这就够了。
“阿竹,云白,二哥,我们走。”
阿竹和时莫语先离开,武云白还想再听一会,看如何往下发展,就被时莫声半拥着变成一橙一红两色回到了时家。
池塘边杨柳依依,池中无荷花,只有红艳的小鲤鱼,透明的银鱼,长着小短腿的小乌龟,或慢慢的游弋,或“腾”的一下跃出水面来再扑腾一下扎回水中,溅起一片清凉的水花,或就在水里露出小脑瓜,咕嘟嘟吐泡泡,看到池塘边有人欣赏,以为想抓它们炖煮炒炸也,吓的游回池底不敢出来,有胆大的鱼,竟然一跃跃到蹲在池塘边的武云白手上,嘴巴一张一合,声音还挺清澈:“我也要修得和你一样美。”
武云白被夸,非常受用,鼓励道:“努力吧,待等五百八百一千年,你就能变成.人的样子了。”
“你是多久变成了人的呢?”小鲤鱼歪了歪脑袋,样子天真又呆萌。
“我又不是鱼。”武云白眉毛揪在一起,一脸无语的表情。
“以前也不是么?”
武云白摇头。
“我以为是诶,你的衣裳和我的差不多。”
武云白坏坏的笑了笑:“但是,我吃鱼,我看你挺肥美,肉质一定鲜嫩,做一碗鱼汤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是直接煮还是片成片……”
她还没说完,小鱼就扑腾跳进了水里。
武云白大笑。
正在修炼中的鱼,就是馋疯了也不能吃呀。
时莫声一直看着她和小鱼说话,他告诉自己,你应该觉得这是一个疯子一般的丑女人,但马上又出现这样的画面好可爱,好唯美的念头。
武云白蹲了一会,腿麻了,起来的时候差点栽到池里,幸好时莫声眼疾手快,迈着长腿过来,一把拽住了武云白的后背,把武云白拽的一脸懵,身子转了个圈,又到了他怀里,腰上被他有力的手紧紧锁着,刚才的恐惧,懵然,全在这一刻变成了安心。
*
时莫语一到青竹宫就瘫坐在了段洛的专属椅子上,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了一会,正要站起来,段洛按住她肩膀,“累了就歇一会儿。”
“不累。”
“哦,那去吧。”
“嗯?我去哪?”
“你不是要走么?”段洛想,他应该没猜错。
“我是想走,可是,你就不能留一留我么?”
“我留你你也不能留,为什么要费口舌。”
“好歹是那个意思。”
“阿筝,我又惹你生气了?”
“也没有。”时莫语说着对对手指。
段洛想了一下道:“那把刚才的情节再重演一遍。”
时莫语很难理解他随时随地都带着命令的口吻,摇头:“时光是不能重来的。”
“我只想让你开心。”
时莫语小眼珠转啊转,“你抱我。”
“不行,我还要工作。”段洛说完像是在找什么,时莫语在他转过去的时候,蹦到他的后背上,“那背我,你不是想让我开心?”段洛正要把住她,时莫语边说对不起边下来,走到他前面,“我看看你的手。”
这一提醒,段洛真感到了疼,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把手给他,时莫语拆掉纱布和黑药膏,段洛的手腕已经肿的像个馒头,她一阵心疼,抱怨道:“这样还打什么打?工作是今天必须完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