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漠,还是那个方漠。
有点蔫坏,有点原则,绝不愚钝!
承诺可以有,但不一定都得遵守。
毕竟,对方是闻人锐杰,直言要互相杀死彼此的人,就更没有必要拘泥于小节了。
殊不知,闻人锐杰也是这般想的。
所以,在离开丹池之后,他就暗示了一些人。
丹池就在那儿,而我闻人锐杰已经不在那儿,各位随意。
于是,很多人就随意了,纷纷向丹池这边涌来。
丹池,金丹之池,除却生机,还有真元残留,也算瑰宝。
之前闻人锐杰独占,众人只好畏而放弃,现在却是不同。
余钱是谁?
没听过就不在意!
至于那把刀……
的确很强,但却强不过丹池的诱惑。
富贵险中求,可以赌一把!
既然是赌,自然不可能立马上台。
所以,人们选择先观望一下。
于是,方漠等人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门口向里瞧着,就跟看戏似的,其中也有几人眼中有着想要上台亲自唱戏的欲望,跃跃欲试。
“果然还是来了吗?”
看着门口那群虎视眈眈的家伙们,欧阳景钥皱起了眉头。
百里钰作为紧张,问道:“怎么办?”
方漠看了一眼丹池里的慕容彬,后者虽然有些好转,但却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苏醒,不能被打扰。
所以,方漠拍了拍冰凝凌的肩膀,道:“辛苦了。”
“又是我?”
冰凝凌很不平衡。
就因为战力最强,所以此次都要出手?
难道不是最强者都应该留到最后压轴吗?
作为最强者,这是最基本的尊严和最有道理的安排好吗?
偏偏的,方漠从来不这么安排,每次都让他冰凝凌出马!
这种万古不变的策略,除了坑他冰凝凌之外,实在看不出其它好处来!
方漠振振有词,道:“什么叫又是你?刚才跟闻人锐杰打架的可是我好吗?”
去你姥姥的!
你那也叫打架?
自始至终,你小子就没动过手,一直在跑好吗?
对了,跟闻人锐杰之间,你就说了几句话而已,连跑都没跑!
好在冰凝凌不善言辞,若是换成方钱钱,早就把方漠怼到怀疑人生了。
既然说不过,那就只能打了!
冰凝凌认命了,干脆出手,一刀斩了出去。
这一刀,斩得是那般直接而又毫无预兆,就像是万里晴空突然劈下了一道闪电。
“我靠!”
顿时,所有人都惊了。
包括方漠等人,还有门口那些看戏的家伙。
这是什么节奏?
连句话都没有,直接干?
妹的,到底谁是来挑衅抢劫的?
那群人又惊又怒,觉得自己作为抢劫者的地位受到了挑衅。
最重要的是,这一刀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几乎把所有人都笼罩在了里面。
这货是要以一己之力对抗所有人吗?
其实,他们真的误会冰凝凌了。
他这一刀压根儿没想挑战所有人!
就算他自信,也不敢说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的这一刀,真正要斩的,是那个门。
把门斩了,自然也就不用再被人向耍猴一样看着了。
当然,他也知道,人都在门内,必然会斩到那些人。
想了大概半息时间,冰凝凌就想明白了。
斩就斩了呗,反正都不是些好人。
是的,说来说去,他还是要斩所有人。
就这么简单,斩了再说。
刀光如寒星,凌厉无匹,森然如杀。
冰凝凌的刀一向简单直接,不试探,不警告,只杀。
不以杀人为目的的战斗,那是花拳绣腿的表演。
冰凝凌不喜欢表演,所以他的刀从来不花哨,很致命。
“找死!”
有人大喝,悍然出手。
出手的,当然不是一个人。
被斩的不是一个人,反击的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顿时,门口暴起三把剑,两片刀,一杆戟,还有五只掌。
真元狂卷,刀光剑影绚烂威扬,掌风戟劲呼啸如风,迎向了狂斩而来的那把刀。
“轰隆隆!”
不算大的门内空间炸起一道惊雷之音。
虽然不是真实的雷音,但却震彻四方,在洞内激起道道回音,震耳欲聋。
强横的力量波动在北门处呼啸如潮,不断的冲击着,推得众人被迫向后退去,倒了一大片,同时有人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居然受伤了。
与此同时,冰凝凌也被冲击得倒飞了回来,在苍白脸色的映衬下,嘴角的鲜血显得是那般的艳红而又刺眼,一看就知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