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知怎么样了?大哥一定会发现那死的不是我!父亲应该不会有事!公子清浅自我安慰地想着。
京城海侯府并不平静。海侯爷以病重为由未去参加新皇的登基大殿。二皇子心中恼怒,便以莫须有的罪责将公子清城的礼部官职连降两级。
谢府的谢含也称病未去,二皇子亲自到他的府上问罪。
谢府所有人都被赶到谢含住所的庭院之内。谢含身穿中衣,持先皇御赐宝剑走出屋门跪在新皇面前。
二皇子看着手举宝剑擎于头顶跪在自己面前的谢含气得直哆嗦。
“谢卿这是何意?难道要我以先皇赐你的宝剑杀了你不成?”二皇子的眼里现出了狠厉之色。
谢含依旧低首,一言不发。他的孙儿谢星在他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襟。
“既然谢卿有此意,朕便成全于你!”二皇子移步上前,缓缓地抽出了谢含手中的宝剑。宝剑一出,寒光四射。二皇子的眼睛被晃得几乎睁不开。
谢家跪在谢含身后的一众人皆低声啜泣。谢含挺直了身子丝毫不畏惧。
“请皇上深思!”二皇子身后的梁子成躬身施礼劝谏。
二皇子的剑缓缓地举起,然后快速落下。谢星吓得大叫一声闭紧了双目。一缕灰白色的长发飘落在地。
“咣当”一声,宝剑被二皇子掷在谢含的身边。
“爷爷!”谢星抱着谢含的后腰放声大哭起来。二皇子带人扬长而去。
“你是谢家的子孙,当有谢家的骨气!去静思堂闭门思过!”谢含拾起先皇御赐的宝剑站起身来。
“是!”谢星抹了把眼泪向院后走去。
“一个九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您就原谅他一回吧!”扶着谢含回卧室的谢乾替儿子求情。
“谢家不比各大家族的势力,但我们有的是忠义和骨气!海侯爷的二儿子在狱中惨死,他怎么会去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皇上忌惮海侯的威望,要拿我们谢家开刀!我若不这么做,谢家危矣!”谢含叹了口气。
“那您为什么不去呢?”谢乾对自己父亲的做法甚是不解。海侯不去,事出有因。其他各大家族的代表虽然有的老人未去,也派了族里能干之人前往。谢府却未去一人!
“他做不稳这江山!”谢含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喃喃道。
谢乾听了睁大眼睛看着曾经京城的第一人的父亲。公子清浅已死。三皇子和她的母后被软禁在废弃的宫殿里。难道是远在边关的七皇子?
京城公子瑾阑的府邸门前车来车往的好不热闹。
公子瑾阑已经拜相封侯。前来祝贺的王公贵族络绎不绝。但是公子瑾阑只是令途安接待,他并不露面。
此时的公子瑾阑正站在窗前看着书房外的一棵大树沉思。远在边关的七皇子并未回朝参加新皇的登基大典。
七皇子骁勇善战,手握重兵镇守边关。他要是哪日生出不臣之心,随时都可以率兵直取京城。
现在的朝堂不稳,大臣们都在观望。海侯和谢府明显不支持新皇。董府和右丞姚家保持中立。
季家、严家和许家是二皇子司马诏的有力支持者。二皇子不听公子瑾阑的劝告,放逐了爱和稀泥的王大人。王家自然不会支持他了。
新皇司马诏重用以梁子成为代表的寒门士子,惹怒了各大家族。他们联名上书劝谏皇上用人需谨慎。司马诏对此却不理不睬。皇后严氏劝他考虑一下世家大族的利益。司马诏却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