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虎在潘雨的鼓励声下，又多在跑步机上挣扎了一分多钟，终于选择了放弃。
潘雨看了眼手机，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望着前者，道：“你猜猜，你一共跑了多长时间？”
“三十二分……零二十秒……”，钟小虎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任由汗水划过自己的脸颊，气喘吁吁地道。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精确？”，听钟小虎说得分秒不差，潘雨盯着手中手机，惊讶问道。
“这还用猜么……跑步机上有时间的……”，歇息了一会，钟小虎感觉自的状态，恢复了一点。
直起，指着跑步机上的显示器，笑着解释道。
“哦，那你还真是聪明。”，潘雨白了钟小虎一眼，走到一旁，练习卧推的座位上坐下来。
打开自己带的矿泉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看她喝得那么过瘾，钟小虎的喉咙，瞬间有了种发干的错觉。
拿起自己的水杯，拧开杯盖，张大了嘴巴，一通猛灌。
“你慢点儿喝！”
“小口小口地喝，刚剧烈运动完，喝水太急会伤胃！”，潘雨又白了钟小虎一眼，用无奈的语气劝说道。
钟小虎闻言，没有回答。
但喝水的速度，倒确是减缓了一点。
半杯水入腹，钟小虎来到练习卧推的座位边，紧挨着潘雨坐下。
潘雨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静静坐着，坐了近五分钟。
潘雨才叹了口气，问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的体能怎么样？”
钟小虎笑了笑：“你会告诉的，不是吗？”
“嘿！你要这么说，我偏就不告诉你！”，潘雨抽了抽鼻子，不乐意道。
“不，你不会的。”
“你还得帮我订制一个，最适合我的锻炼方案呢！为了你的茶……”，钟小虎还是笑。
“好吧……”，见对方拿茶说事，潘雨没脾气了：“你的体能，我只能说一般……”
“意料之中。”，钟小虎没等潘雨把话说完，就波澜不惊地打断了她。
“你知道我第一次上跑步机，坚持了多长时间吗？”，潘雨没好气地瞪了前者一眼，问道。
钟小虎：“不知道。”
“……”，潘雨：“第一次，我坚持了四十五分钟。”
“厉害。”，钟小虎转过头，看着比自己个子还高的潘雨，小声夸赞道。
这一句称赞，他是真的出自真心。
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了解那种滋味的难熬。
到后来，真的是每一分钟的痛苦，都是成倍的在增长。
钟小虎觉得，自己就是再练上一个月，恐怕也难以达到，潘雨第一次上跑步机测试的水平。
“下次夸人的时候，表真诚点，声音大一点。”，潘雨拍了拍钟小虎的肩膀，起站到了后者的面前。
原地单脚站立，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
然后往后蹦了一下，又往前蹦了两下。再往后蹦一下，回到了原位。
接着，往左蹦了一下，又往右蹦了两下。再往左蹦一下，回到了原位。
仔细观察她的路线，是一个完整的“十”字。
潘雨换另一条腿站立，继续重复之前的路线。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又是一遍流程做下来。
才用湿巾，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