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被贬出宫入了这唐王府,也不像明面上那样,是黄公在先帝面前使了手段,而是先帝与向化的一场戏而已,而黄公显然是被蒙在鼓里,而他出宫的目的,臣却是不知道,也只怕只有先帝与向化自己知道。”
郑文听了,心中是万分震惊,却是开口问道:“朕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在宫中也没有这方面的记载呀,郑一,你怎么到现在才对朕说?”郑文的语气却是很不好,有些生气的说道。
郑一听了,心中却并不害怕,反而一脸沉重的接着说道:“陛下,这向化的事,其实臣也不是很清楚,也只是略有耳闻,毕竟是先帝的事,臣不好私下打听,只是最近臣的锦衣卫发现,最近这京城,向化统领的暗卫活跃得厉害,却是不知道要干些什么,臣才大着胆子来向陛下禀报。”
郑文听了,却是沉默了,脸上面无表情,就当着郑一的面,在这着御书房中,旁若无人的走来走去,显然他在思考,自己的便宜父皇到底要干些什么。
良久,他才停下来,面无表情的对着郑一说道:“郑一,你让锦衣卫密切的监视,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干些什么?”
郑一听了,迟疑了一下,又才说道:“陛下,臣怀疑,这向化及手里的暗卫怕是脱离掌控了,要不要?”郑一是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郑文见了,却是摇了摇头,才说道:“不妥,太草率了,毕竟向化手里的暗卫,隐藏得太深了,我们不知道具体的规模,不好行动,况且朕父皇到底是为什么要成立这个暗卫,其实朕心里也是好奇的很,你仔细的调查一下,一定要弄清向化手里暗卫的规模,起码要做到心里有数。”
“就让他们跳吧,跳出来也好,在这燕京城的一亩三分地里,朕就不信这些跳梁小丑能够掀起什么风浪!”郑文是霸气的说道。
“诺!”郑一是坚定有力的回答道。
想了想,郑文又说道:“过些天,朝庭各地封疆大吏就要到这京城述职了,这么多的权力人物都聚集在这京城,怕是又会引起一番风波,你要密切监视这京城的一草一本,万不可懈怠。”
“要是向化及手里的暗卫跳出来搞手,那你也不要留手,干脆利落的解决掉。”郑文闭上眼睛,重重的说道。
……
而此时的金陵,江南节度使驻军大营,江南节度使林苍这几天却是焦头烂额。
他也没想到,他那天就说了那么几句气话,这金陵的郡守、郡尉、郡丞三大主官回去后就自杀了,顿时就坐腊了,一下子金陵的政务系统就瘫痪了。
不得已,他只好提拔了一位叫李石字耀祖的小官代行了郡守事,他才从繁杂的事务中脱离出来,开始了整顿这江南大营。
要说这李石李耀祖,那绝对是金陵官界一朵奇葩,刚正清廉,不合群,还毒舌,凡是在金陵地界叫得出名号的官员,凡是他的上司,他都得罪了遍,名声在这金陵下层那是海了去了,但更奇葩的是他还活得好好的,继续做着他的小官,悠哉游哉的,好不快活!
但也由此,凡是金陵的官员,都不再叫他的大名,而是只称他的字,叫他李耀祖,这可不是亲近的意思,而是取笑他,因为他的字就是他父亲取的,寄希望他光宗耀祖,但他为官多年,至今仍是小官,光宗耀祖之意那就有些不伦不类的。
而此时的李耀祖正在对着林苍汇报道:“林将军,节度使大人,下官这些天代行郡守事,已然组织百姓对东城区进行了大体清理,下官就先给你说一下,如何?”
林苍一听,顿时就感觉头大,这政事他确实不是很懂,也不想懂,就对着他说道:“李耀祖,这些事你留着,不用跟本将说,你得跟宰相刘健去说,本将已经得到消息了,陛下任命刘健为江南钦差大臣,总理江南一切事宜,也就这几天了,他就要到这金陵了。”林苍是声音洪亮的说道。
李耀祖听了,顿时就有些丧气,刚有了些权力呢,难道马上就要失去了吗?
林苍一见李耀祖如此模样,作为在官场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就哈哈哈大笑的说道:“耀祖耀祖,光宗耀祖,你就如此想名副其实呀,那好,你好好干,本将就给你机会,三个月,你只要能将金陵处理得妥妥当当的,本将就向陛下上书,让你金陵郡守如何?”
其实李耀祖这个人,林苍心中还是很欣赏的,有才干,有坚守,做人做事自有心中的底线,是个好官,既然遇到这种人,他也不介意扶持一把。
李耀祖听了这话,内心狂喜,脸上激动万分,却是觉得不对,就有些疑惑的问道:“将军,您可是武官,这金陵也不是一般的地方呀,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