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温芷晴这些年在他心里种下的信任,就像这杯水一样,一点一点的流失殆尽,亲手在盛靳年的面前慢慢的扒开她身上的那层皮,让她再无翻身的可能!
袁竞炀切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盛靳年就会去调查这件事情?说不定人家现在还在医院里陪着那个女人你侬我侬呢。”
温初安挑眉看向他,“那你又以为,我不让你对外透露我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装的,又是因为什么?”
袁竞炀愣了一下,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瞳孔微缩,“哇,大婶,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能不能下船?”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不能。”温初安果断拒绝。
她原本只是想随便找一个机会在袁竞炀的配合下忽然病危,抓住换药的人给吴景兰母女一点警告,只是没想到盛靳年会忽然出现,那一瞬间,这个计划就在她脑海中形成。
所以她故意激怒他,刺激他,再利用她见完林洋回来时从血库里顺来的一包血,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盛靳年对她有愧,势必会插手这件事情。
袁竞炀啧了啧嘴,脸上表情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啧,盛家还以为自己丢了根草捡了个宝,却不知道那个真正被他们丢了的才是宝啊。”
温初安收回思绪,被袁竞炀夸张的说法逗笑了,“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离婚捐肾都没能阻止吴景兰母女除掉她的心,那她为什么还要受别人的摆布?
“行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不过……”袁竞炀一脸欠揍的表情凑到温初安的面前,“你要怎么报答我?只出力不拿点东西,这可不是我袁竞炀的作风。”
温初安身体稍稍往后撤离了一点,“你缺钱吗?”
袁竞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缺。”
温初安一阵无语,“缺我也没有,不过看在你这么帮我的份上,我可以破例给你做一顿饭怎么样?”
一想到温初安做饭其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袁竞炀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深夜。
盛家别墅。
盛靳年一身暗色的居家服坐在书房里,面无表情的看着秦责送过来的东西。
这个结果,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
秦责站在一旁心里叹了一口气,“少爷,这些只是我们的推断,并没有证据证明背后主谋究竟是谁,而且这些年我们对温小姐的了解甚少,说不一定她还得罪了其他人。”
盛靳年缓缓抬眸,看向秦责,“你也认为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秦责默,他不好发表意见,但是不知道为何,当他拿到这份调查结果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是想到了那日温初安在温家别墅外跟他说过的话。
言词确确,让他没有不怀疑的理由。
他斟酌着回答,“属下不知其中详情,不敢断言。”
男人疲惫的揉着眉心,深邃的面孔透漏着罕见的深沉,女人倒在血泊中抵死抗拒他的画面太过凄厉骇人,逼人到哪怕是想到这是他设的局时,都会让人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