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枫和秦胜联手用宁宁威胁她之后,她和福利院那边一直保持这一些距离,现在的她正置身漩涡当中,身边的人鱼龙混杂,每一个都像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一样,只等她放低戒备,就会被炸的粉身碎骨!
所以她不得不谨慎谨慎再谨慎。
林洋很快就回了消息,得知那些人除了每天定时送点东西过来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过分的举动温初安这才放心。
旧房区外,一辆黑色的商务宾利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车厢内,忽明忽暗的点点星火映出男人刀削般凌厉的面孔,一双深邃的眸低带着狂狷的怒意。
温初安几乎是一下车,就被这道视线牢牢的锁住,她下意识的转头,对上黑暗中那双眼睛,脚底顿时像是生了根一样挪动不得。
片刻后,温初安漫步走过,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责识相的下车,给两人腾出地方。
“去哪了?”冰冷的三个字像是质问一般脱口而出。
温初安顿了一下,缓缓的道:“出去找工作。”
“呵,四千万不够还满足不了你?你需要出去找工作?”盛靳年嘲讽出声,隐忍的怒气在车厢里不断的徘徊撞击,像是随时都能凝聚成风暴将眼前的人撕碎一样。
温初安叹了一口气,当她在拍卖场和盛靳年对上的时候,就知道他今晚一定会来找她。
而且按照盛靳年的机警,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今晚也出现在了常隆拍卖行?
“三个月之前我急用钱就把东西给当了,我也没有想到它会出现在拍卖行。”她说的都是实话,也不怕盛靳年去查。
下巴猛的传来一阵疼痛,温初安凝眉,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熟悉的俊颜,连呼吸都是颤抖的。
“怎么?跟着袁竞炀受委屈了?她没给你钱?”男人冷冽的话语字字如刀,一下下的扎在她的心底。
温初安自嘲一笑,像是受尽了极致的委屈一样,她被迫离开温家,和盛靳年离婚,身份分文的情况下宁宁因为肺部感染差点丧命的时候,他在哪?他现在有什么资格跑来羞辱嘲讽她?
莫大的委屈铺天盖地的袭来,这一刻她甚至想把一切和盘托出!想反过来质问他什么时候又尽过一个当丈夫当父亲的责任?!
可是她却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提!
她现在还不能得罪他。
温初安垂下视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这次是意外,我本来打算将东西赎回来的,只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出事耽搁了时间。”
男人的视线紧紧的锁在她的脸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话中探得几分真假。
温初安顺势刚好将全身的力气都依靠在他的手上,巴掌大的小脸有些疲惫掩饰不住,半眯着眼睛懒懒的张口,“盛靳年你是不是生气了啊?我真的打算把它赎回来的,毕竟它对于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男人闻言,身体猛的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路过来的时候明明压制的快要炸裂的怒火,竟在顷刻间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