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摸到一只空空的袖筒,李香草震惊不已,“你的手,你的手呢?”
贺春无奈地笑:“山体滑坡,我躲闪不及,被砸了,好在只是砸到了手!”
是啊,好不容易留下了一条命。
李香草再也忍不住了,扑在贺春的怀中哇哇大哭:“你没死,我以为你死了,呜呜,我以为你死了!”
她又笑又哭,像是找到了自己失而复得最心爱的东西。
贺春动容,也不停地安慰着李香草:“别哭,别哭我没事,我没事,香草……唔……”
唇上温柔的触感,让贺春想要说的安慰话,悉数吞入了腹中。
他瞪大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李香草那清丽的脸庞,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他终是忍不住,错愕过后,紧紧地抱着李香草,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想她想的,都快要发疯了。
看到李香草主动拥抱贺春,沈清竹掩嘴笑了,立马就窜回了屋子。
外头的空间和时间都交给他们两个人,就够了。
再到后来,李老头和崔氏都来找李香草的麻烦,可李香草好不容易才重新找到贺春,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要跟着贺春一辈子。外来的事情,再也不能打扰到她了。
清水村的房子也给了李老头了,李老头当时也写过了一张断绝父女关系的协议书,李老头直接将那张协议书拿了出来,表示自己跟李老头和崔氏再无任何的关系。
李老头没想到李香草果真这样强硬,又怕这事情闹到官府不好看,便只能不舍地将五十两银子还给了钱员外,骂骂咧咧地走了。
李香草和贺春则在贺春买来的宅子里头住了下来,沈清竹和江启臣给他们举办了一个成亲典礼,为首坐着的两位长者,就是当时救下贺春收留他的大爷和大娘。
两位老人家,因为一辈子无儿无女,也直接收了贺春当做自己的干儿子
他们作为干爹干娘,自然是座在上头的,受了李香草和贺春的磕头。
而李香草因为不能受孕,贺春直接说以后抱养一个孩子。二人成亲之后,将两位老人家接过来一起照顾,外头有贺春和李香草打点,家里头有两个老人家打点,日子过的和和美美。
江启臣带着沈清竹去拿喜服,喜服拿了个锦盒装好,很大两个锦盒,从外观看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那店铺的老板一看着个大主顾来了,笑的眼睛上的皱纹都多了两条。
他可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有钱的主顾啊,光是这一身喜服花的银子就上千两,这布料喝绣线,别说一个镇子了,就是县里头都没有,还是他派人快马加鞭到上京才买来的料子和绣线。
那料子华丽无比,又贵的咂舌,他可不敢让那些手糙的绣娘做,还专程高价从上京请了两个有名的绣娘来,才完成了这一套喜服!
如今看到这喜服的主人,那掌柜的直把凡间的美女说成了窑池的仙姝。
“公子眼光好啊,这么漂亮的新娘子,怪不得要置办这么好的嫁衣,这嫁衣,也就只有这位姑娘能配的上了!”掌柜的嘴巴能说出一朵花来。
江启臣想要打开锦盒给沈清竹看一下,沈清竹拦住了他。
“不试试看?若是不喜欢不合适的话,我们再做!”江启臣温柔地说道。
沈清竹摇摇头,她怎么会不喜欢,便是一条麻布做成的喜服,她穿的都甘之如饴。
“只要是你挑的,我都喜欢!”沈清竹仰头笑着说道。
她还只堪堪到江启臣的肩膀,要看江启臣,只能高高地仰起头,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中的星辰,就悉数落入了江启臣的眼中,看的他心都要化了。
一旁布店的掌柜的口里的话能长出莲花来:“这位姑娘,您这喜服不用看的,这料子、这做工,被说是整个德阳镇了,就是整个永安县那都是独一份的!”
专门从上京调来的布料,专门从上京高价请来的绣娘啊,这做出来的东西能不好吗?
沈清竹听到那布店掌柜的话,也只以为他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也没放在心上,二人拿了东西就走了。
那绣娘做完了东西并没有直接回京城,而是等了等,若是她那身喜服要改动的话,她们还要待一待,没想到,那掌柜的直接拿钱给了她们,要送她们走。
“那准新娘子特别的满意,也不需要再修改了!二位师傅,这段日子辛苦你们了,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定会平安地将二位送到京城的!”掌柜的点头哈腰说道。这两个绣娘可是京城的老字号的布庄的御用绣娘,人家平时不抛头露面的,若不是因为他这回付了三倍的工钱,而且往来费用他一力承当,不然人家还不来呢!
二位绣娘一听不用再改了,便也长舒了一口气。
“你们这德阳镇看起来不错啊,竟然会有人花那么大的手笔做一身那麽华丽的嫁衣,这样的嫁衣,跟王府里头娶王妃的喜服都差不多呐!”
其中一个绣娘啧啧称赞道。
掌柜的也是笑了笑:“是啊,也是难得一见,那新郎官出手阔绰啊!”
弄的两位绣娘都说新郎官疼爱娘子,这事情就算是过去了。
而这时,鬼医圣手杜忠平,也悄然到了德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