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潺沉了沉眸子,“我有同学在商通工作,今天下班后,我找到他打听到了,虽然手段可能不太光明,却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做项目策划方案的,最忌讳的就是两个公司的同事,私下讨论公司的事情,想来那根该是王潺很好的朋友,才会告诉王潺内幕。
尤念直觉,这件事情马上就要一清二楚了,可能是刚刚林娜的电话,还有那巧合的请假,已经让尤念猜到了一些情况。
所以放王潺真得说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她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得诧异。
王潺也是神色平静,仿佛被人转手出卖了项目方案这种事情,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办公室,在王潺说完情况后就安静下来。尤念手指轻轻在椅子上敲了敲,“我让林娜去查陈愈,现在看来,是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王潺闻言,抬眸看了尤念很久,从尤念冷静的笑容里分辨不出喜怒来,“你相信我说的这些?”
尤念点头,没什么好不相信的理由,毕竟王潺,从一开始就说了,他用不光明的手段,才得到了这个,她早上和林娜,都没能问出来的原因。
是陈愈,将合作方案提前出卖给了竞争方,还透露尤氏和商通具体交洽方案的时间,竞争单位利用时间差,提前给了商通方案。
当尤氏这边一无所察地那些一模一样的方案过去时候,商通才会不顾忌多年的合作情意,直接翻脸了。
很常见的问题,尤念却从没想到会在尤氏发生,会发生在陈愈身上。
她还记得她刚来公司的时候,陈愈在大门哪里接她,态度温和恭敬,甚至在总裁继任大会那天,在股东们面前为尤念说过话。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感动还在,那人的音容笑貌却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当真是她识人不清?还是另有隐情?
尤念没有觉得特别失望,在她看来,陈愈是尤父的助理,她对陈愈没有特别深厚的期望。现在听人说陈愈背叛了尤氏,也不过是觉得可惜罢了。
是啊,可惜了,可惜了这个跟了尤父将近多年的男人,就用这种方式,离开了尤氏。
林娜回公司的时候,王潺已经走了,尤念还坐在哪里,不知道想什么,眼神很空洞。林娜进办公室,她都没有察觉。
林娜试探性叫了两声,“尤总……”
见尤念回过神来,林娜赶紧凑过去汇报情况,“我刚刚进来公司的路上,一路听人说……说是陈助理出卖了公司的方案?这是真的吗?”
尤念抬眸望了过去的,“我也是刚刚额得到消息,怎么就在公司传开了?”
尤念不知道,林娜就更不清楚了,尤念有种仿佛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今天明明放假了,却出现在这里的王潺。
分明可以让公司查,结果王潺却不惜赌上自己在业内的身誉还要去找人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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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若说他很在意方案被出卖,那还说得过去,可尤念反复想他刚刚那个样子,都不像是在意方案的态度。
结果林娜现在又告诉她,不过片刻的功夫,公司上下都快知道,是陈愈出卖了方案的。
尤念懒得去想其中的深意,只是留意了一下这个问题,“你查到了些什么?”
林娜停顿了一下,接着刚刚电话里没说话的继续,“是这样的,我如果陈愈的小区了,物业说他好久没有回去过了,那人说他前几个月跟前妻离了婚,从那之路陈愈就没回去过了,他在南棱就那一处地方,不回家他还能去哪?”
林娜觉得这是个值得关注的地方,“还有……我听物业说,陈愈的前妻,好像是因为虐待看人才离婚的。”
这已经算是八卦了,尤念揉了揉太阳穴,这女人八卦起来,真是要命,“说重点。”
林娜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扯远了,感觉回到正题上来,“重点就是,陈愈的母亲的确在南棱第三医院,尿毒症,动手术需要很大一笔钱。”
尤念觉得不解,“陈愈在尤氏工作多年,也算一个精英了,不可能连尿毒症的手术钱都拿不出来吧?”
林娜眸色一变,叹息一声说道,“说起来也是他最近可能倒霉,他说前妻虐待老人跟法院起诉离婚,结果前妻反而冤枉他婚内冷暴力,因为两人夫妻早就没了感情,没有证据,陈愈也就输了官司,钱都赔给他那前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