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场闹剧,闹腾到最后把书房的尤父和叶盛辉都惊动了,叶洵非但不给尤念面子,也是根本不给胡慧什么面子的,指着尤念的鼻子就骂。
“就算她是表姐又怎么样,我不过弄乱了客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毁我游戏,她算什么东西。”
叶洵在客厅叫嚣,这位大少爷可能还没意识到,如今他身在尤念家里,他父母还指望尤家收留他们一段时间。
这样被他一搅和,有些话就很难说出口了。
胡慧脸色难看得要命,加上觉得难堪,叶洵又不听她的话,脸色都涨红了,“叶洵,你别胡闹了行不行,不就一个游戏。”
叶洵听这话更生气了,“什么叫不过一个游戏,你知道胃口通关,我花了多少时间在上面了,你不教训她,该说我。”
尤念美目转在胡慧身上,还想教训她?恐怕胡慧没有这个胆量,只不过就是脸皮厚了一些,还真在她面前,敢端起长辈的架子了不成?
胡慧不敢看尤念,正为难,书房的门开了,尤父和叶盛辉脸色都不太好看,尤父垂眸问尤念,并无质问的意思,语气平稳,“念念,怎么了?”
尤念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眼却看见了叶盛辉落在她身上的,打量的还来得及收回去的目光。
那个眼神充满了对尤念的好奇,还有几分瞧不起的。
尤念轻轻笑了起来,看叶盛辉慌乱地移开视线,不紧不慢地轻声说道,“对不起爸爸,打扰你们了,只是教训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没什么事。”
叶洵看见自己父亲,一下以为自己救兵来了,“什么叫没什么大事,爸爸这个女人,把我手机扔水里了,神经病吧她。”
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一副期待自己父亲给自己撑腰的模样。
想来这位大少爷,没少做这些事情,姿态都是驾轻就熟的,语气还是举止,看不出来任何教养。
叶盛辉刚刚在书房,就没达到自己的目的,此刻更是脸色都气青了,“你给我闭嘴,看看你教的好孩子,丢人现眼。”
叶盛辉很快从二楼下来,嘴里不轻不重的数落这叶洵,怪罪胡慧教导无方。
说够了,这才一副热络地样子转头问候尤念,“小念,让你看笑话了,你这个弟弟啊,被我们惯坏了,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你这个姐姐啊,刚刚教训得是。”
尤念可不是傻的,根本不愿意卖叶盛辉这个面子,“叶先生严重了,姐姐我可担当不起,我就是一个不知死活的疯女人而已。”
叶盛辉本来已经放低姿态,准备再尤念面前找个台阶下,可谁能想到尤念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一句叶先生,简直像是生生打在叶盛辉脸上的一个响亮的耳光,他千里想来投亲,谁知道对方根本没那个意思。
从小没看过人眼色的叶洵,这时候根本看不懂大人之间的弯弯绕绕,被胡慧按在怀里,还试图挣扎出来跟尤念争个高低。
叶盛辉心都快气出血了,
脸上还是笑着的,“看,这么多年没见,念念就不认识我了,跟舅舅还这么生疏。”
尤念不给他面子,他就自己努力争面子,一个五十几岁的人了,也是好意思在尤念面前放低姿态。
本来从来没有交集的两家人,此刻愣是要硬凑在一起,攀亲戚,尤念只觉得说不上的讽刺。
尤念想起一些旧事,脸色就更难看了,“叶先生这话说的,我从来没听妈妈提起过,我还有个舅舅啊。”
尤母站在尤念身边,没说话,事实上,叶盛辉不要脸,在书房提出那种要求,尤父现在心底还没缓过神来。
叶盛辉神情一阵尴尬,“怎么就没舅舅了呢,我们可是一脉相承的亲人,是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尤念嗤笑一声,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什么叫唯一的亲人?叶先生这话,实在咒我和我爸爸吗?”
叶盛辉一巴掌拍在嘴巴上,“哎哟喂,瞧我这嘴说的什么混蛋话。”
叶盛辉僵硬地笑了一下,胡慧赶紧在边上解释,“小念,你舅舅不是那个意思,你舅舅就是想说,我们好歹是你母亲娘家那边唯一的亲人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叶盛辉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这个绣花枕头妻子很会说话。
尤念却依旧没有好脸色,“听说当初,舅舅和外公是不同意妈妈嫁过来的,已经断绝了关系,怎么现在想起来是娘家人了?”
他们当初瞧不起尤父,想把尤母嫁给另外一个人,外公甚至扬言不要尤母这个女儿,这么多年,哪怕尤念出声,都没见过所以的外公这一系列的人。
叶盛辉脸皮足够厚,“念念,这……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老人家已入土为安很多年了,你都这么大了,我对姐夫,可没有不满意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