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念虽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是无论怎么看,现在这个样子,都像是骆桀被人欺负了,可是他居然还有所顾忌,就算是伤人的话,也有所收敛。
尤念还以为骆桀就是那种特别随性洒脱的人呢,居然也会对敌人有所顾忌。
林姻整个人就跟疯了一般,脸色涨得通红,似乎跟骆桀说话,是一件让她如何难堪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家教,我再没家教,也比不过你骆家,教就来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
“你怎么不去死?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世上,玷污空气的恶心玩意儿。”
这话可就越说越过分了,这姑娘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尤念微微皱眉,没想到自己取个礼服,还能随便听个故事。
喜欢男人的变态……
这几个字对骆桀的杀伤力太大了,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底酝酿着的情绪,是让人无法承受的那种深沉。
尤念不知具体情况,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插嘴,只赶紧让助理收拾礼服离开,不让场面有更多的人,避免骆桀更加难堪。
骆桀牙关都在颤抖,牙齿咯吱咯吱响,“我喜欢男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至少我光明正大,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像是隐忍克制了许久,终于在林姻一次次过分的言语中伤下,忍不住爆发了起来。
都是彼此熟悉过往的人,一句话就能轻易戳中一个人的软肋,林姻刚刚还因为生气而涨红的脸色,刹那灰白了起来。
是的,再感情上,她也不是一个上的了台面的女人。
可是这一切,并不能成为骆桀打压她的话,“你自己不要脸,就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龌龊,骆桀,你当初怎么答应我妈妈的,你说过永远不会回来的,你现在这是做什么?”
骆桀听到她接二连三地提起记忆深处那些人,语气更加冷硬了几分,居然冷冷地嗤笑了起来,“是,我是说过永远不会回来,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谈何回来。”
“你居然耍我们?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天真地以为……以为……”林姻说不下,当着别人面说这人觊觎她从小当做偶像一样崇拜的哥哥,当真是说不出口。
骆桀似乎已经忘记了现场还有尤念这个外人在场,说话越来越刻薄,“以为什么?林姻,你别天真了,你当真以为南棱,是你林家说了算,你们让我滚我就必须滚了吗?”
骆桀就像个情绪管理失控的疯子,一双眼睛微微眯着,隐藏着眼底脆弱孤独的情绪,“还有,你别搞错了,我从来不欠你们任何东西,就算要滚,也是你们从我面前滚蛋,从我人生里面滚蛋,别来烦我。”
“是吗?”争吵的后面传来清浅的男声,克制着脾气地冰冷质问,不带任何感情。
这句质问,一时间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质疑骆桀那句没有亏欠,还是骆桀说的,让他们滚出他的生活。
尤念回头看了一
眼,来人一头栗色头发,黑色的长风衣,勾勒出挺拔的身形,不知道已经在身后听了多久,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丝不苟的精英范,莫名的尤瞬间就明白过来,这人恐怕就是刚刚两人争吵中心的主角。
果然,下一秒林姻就哭着冲了过去,直接装进去男人怀里,“哥哥。”
林皓扬纵容地任由林姻抱着,冰冷的神色上却没有任何缓和的地方,只是直勾勾地望着前面,只愿意给他一个后脑勺的男人,“你真的觉得,从来不曾亏欠过我?”
骆桀闻言久勾唇笑了起来,嘴唇的弧度都是带着冰冷的嘲讽。
他亏欠了林皓扬吗?
这么多年了,骆桀有时候甚至都会怀疑自己……
当初被人窃取设计稿,被从国际赛事上除名,被家人抛弃,被众人侮辱,是不是当真是他对不起这人?
林皓扬却没察觉到骆桀的情绪变化,只是停顿了一下,似乎是觉得很好笑,带着讽刺的嘲笑的口吻冷冷笑了起来,“骆桀,你还真是狂妄自大得,一如既往。”
如果说之前跟林姻对战得时候,骆桀是被人忤逆的,炸了毛的狮子,那么现在面对这个人,骆桀就是一个漏了气的气球。
他拳头依旧紧紧地握着,尤念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眼底一片赤红,压抑着的情绪逼迫得他脸色惨白。
许久他才勉强让自己放松了下来,“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一如既往这种话,林先生也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