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念觉得太奇怪了,看样子。林皓扬身份不俗,而且听林姻那口气,林家能不动声色威胁骆桀。
恐怕在南棱也是有一定的势力,可是关于林家的所有事情,她从来没见过一点半点的报道,可以说是低调得仿佛不存在。
可是这样的家族,居然听人说兄妹乱伦?
骆桀知道尤念误会了,也很摇摇头,嘲讽一般冷笑了起来,“林姻根本不是林家的女儿,这件事情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大家都选择忽略罢了,毕竟林家养了她那么多年,自己都快忘记谁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了。”
骆桀喝了酒,脸色红润,心底却是一片明镜一般,想起来了过去的很多事情,想跟尤念说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话消息量太大,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了叶梦心跟自己来,尤家如今不是连尤母都快忘了,到底谁才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了吗?
尤念觉得胸口有些闷,烦躁地不舒服,猛地灌了一口酒,“林家还有别的女儿?”
骆桀想起记忆里面那个柔柔弱弱,永远在小心翼翼试探的丫头,讥讽地笑了起来,“有啊,怎么没有,不过是个快要被世人遗忘的人罢了。”
尤念觉得心底不舒服,可能是经历得多了,光是听见这话,她就能自己在心底勾画出无数的故事出来,越想心底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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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骆桀突然打断了尤念的想象,轻声扣问了一句,“你认识齐阑吗?”
尤念脑子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说得好好的,突然扯烦了齐阑身上,“嗯,怎么了?齐阑还跟林家有关系?”
骆桀身体有些冷,明明晒着阳光喝着酒,却还是觉得有股从骨子里面渗透出来的悲凉,“齐阑的腿,就是因为救林尔雅伤的,可是林家……”
“不但不知道知恩图报,反而想让用林尔雅控制住齐阑,以为齐阑肯定深爱着林尔雅,想跟齐家联姻,你说这样的一家人,可笑不可笑?”
骆桀显然是很讨厌林家人,从他说话的口吻就能够听出来,“尔雅才是林家正正经经的大小姐,不过那个小丫头低调得很,因为这些事情被家里逼得急了,难免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尤念的错觉,尤念觉得说起这个林尔雅的时候,骆桀没有那种厌恶,反而是……
有种同病相怜一般的怜惜。
林家的丑事多了去了,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势力,又跟黑道牵涉不轻,压下去了而已。
可是他们没够压下当初的舆论,却没有办法堵住每个人的嘴,知情者心知肚明,看着林家在圈子里面曲意逢迎,只觉得好笑。
尤念不知道齐阑还跟林家有这种纠葛,林家她之前最多就是听说过而已,两家从来没有工作上的往来,也没有私交。
在这个圈子里,哪怕生活在一个城市,不认识也实在是太正常了。
骆桀简单地说了两句林尔雅的事情。就不愿意提起林家任何人了,可能如今林家能够让他想起来的,就是那个柔弱可怜,却敢为了自己的感情争取的丫头了。
骆桀不说,尤念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只是跟着骆桀又把话题扯开。
骆桀很多年没跟别人主动说起来自己的事情了,如今一说出口,就觉得心底空落落的畅快。
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压抑的感觉了,整个人身心舒畅。
尤念心情也很好,听了几个故事,原来这世上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泥潭里面挣扎过,许多人都曾郁闷不得志活。
尤念一下觉得之前自己的眼界当真是太过狭窄了,或许她真的可以做到面对齐七衍和叶梦心曾经的背叛,不那么轻易在意和动怒。
真正经历过痛苦的人,必定知道如何原谅,才能心宽。
骆桀最后还是喝醉了,尤念买的啤酒,大部分都进了骆桀的嘴里。
而尤念还特别清醒,她下楼,把骆桀的助理找了上来,“杰森喝醉了,麻烦你帮他买点醒酒药。”
助理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一点都不觉得麻烦,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老板吃那个药会过敏,我会煮醒酒汤,后面厨房有材料,很快就好。”
然后就进厨房去忙碌了,骆桀在沙发上睡得很熟,尤念轻手轻脚给他盖上被子,看了两眼就拿上自己的提包离开了。
就让骆桀好好地睡一觉好了,这人酒品真好,喝多了就是睡。